这是……双喜给她的糕点?
都鸦看四下无人,便显了身,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她眼眶里水花儿打转。
顿时有些紧张:“不好吃吗?”
奉鸢视线挪到他面上,笑了:“特别,特别好吃。”
原来她的双喜就是住在这里。
一点一点把盒子里的糕点都吃完,天色深深,都鸦把她抱起来放到屋子里的床上,又递了一杯茶水,“阿鸢,今天项戚会过来。”
“你那边的事危险吗?”
都鸦微微愣住,没想到她一下子点出事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也要保重自己,我会担心你的。”
都鸦走后,奉鸢一个人没事,把枕头丢上去又接住,又抛起来,等到玩到了第一百二十回的手,项戚到了。
“都鸦让你来照顾我?”
项戚点头。
“但你今天有事情找我,对吗?”
她又点头。
奉鸢算是明白了,项戚这人就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这件事先缓一缓,项戚,你还记得我上次喊你师父吗?”
项戚看着她。
“那我就直说吧,项戚,我想做你的徒弟。”
“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项戚:“账册。”
还没明白过来,项戚抱起她,吹了灯,口中念了一句,剑立即出鞘,把门关了。
奉鸢:“……”
这人竟然用有灵的刀关门?
……等等,她竟然能驾驭剑灵?
她是修炼者,还是散仙?
琢磨项戚这样子,她觉得应该不是散仙,散仙一般不入世俗。
没一会儿,项戚把她放到一个红木椅上,顺着走廊,剑贴着椅背,推着她向前。
向上一看,项戚藏匿在走廊的房梁之间,她其实看不到她,只是感知到气息。
这是干什么?
总感觉不是干好事。
推到某处,木椅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项戚跃下来,抱起她软软的身体,然后跳起到了屋顶上。
夜色如墨浓,项戚的身体很温暖,奉鸢把脸蹭了蹭。
项戚身体一僵,冷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动作很轻地把瓦片拿开。
屋里透着一点昏黄的光出来,只不过如贴了雾,隔着一层看不清楚。
“邹楚成还不打算走?”
“大人莫急,小人已经派人去催了。”
“可恨!可恨至极!若不是朱——”
“大人慎言。”
过了一会儿,他冷笑出声:“他若真想翻脸,他老子都不一定能兜住。”
另一人劝道:“大人,只待他走,我们暂且忍一忍,想一个没经事儿的公子哥,能查出什么呢?”
……
这二人看不清楚面貌,声音却耳熟得很。
正是知府和他那个师爷。
看来是出了事。
朱,便是指的朱崇,朱崇来了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
那就是,朱崇在查这件事。
至于口中的邹楚成,就是某个关键证人喽?
回眸看项戚,对她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不去抓那个邹楚成吗?
项戚蹙着眉,下头却没有再说这件事,师爷奔门而出,知府则不断踱着步,看起来十分焦急。
又等了一会儿,奉鸢觉得有些冷的时候,项戚又带着她走了。
憋了好半天的话了,能说话的那一刻她问道:“你不去抓他吗?”
“账册。”
她还是重复这两个字。
“全府都找不到吗?”
她点点头。
“你和朱崇联系过吗?”
她摇头。
“你把我送过去,我来说。”
“不在。”
朱崇出府了?
“找到账册,就做师父。”
奉鸢有点啼笑皆非,叹道:“好,这事儿先交给我。”
看她把她放到床上就打算走,不由叫住她:“等等,你刚才是对什么人有所忌惮?”
明明可以直接抱着她偷听,结果还让她‘自动滑行’了一段路,十分谨慎,回想起来,除了避嫌和忌惮别无他解。
项戚的脚都迈出门了,结果又退回来:“有高手。”
说完,就踩着月色飞走了,一点影子也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