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气的脸通红,手指着奉鸢,“你!”
方缓了一口气,“你又是什么人!”
西王母此时皱起眉,语气冷了些:“好了,宝珠,有什么便直说,说清楚就是了,既然是这个奴婢做错了,把她拖出去。”
宝珠又气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讷讷住嘴,尤不甘心地咽下这口气坐下了。
奉鸢正要争辩,王母对上她的眼睛,一刹那,声音和众人的面容都隔离在外了,心顿时一紧,她这是被王母娘娘下了禁制!
一旦被下了这种禁制,就如行尸走肉的傀儡一般,口不能言,只是行为与主人相似,但依西王母的法力,一时间外人也不会注意到她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心里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奉鸢试着传音,却怎么也施展不开。
这厢怎么也没办法了,无奈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传来:“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奉鸢大喜,奈何仍然无法作为,潋华不多时又暗中传音:“你放心,我已传音去问那仙娥的去向,生死未可知,你切莫自乱阵脚。”
此话一出,奉鸢心里微微踏实了一些,原地待命却不是她的本性,上界出生以来,除了吸收灵力,她自身也吸纳修炼,并不是花架子。
虽然没学多少机关阵法、灵符之类的,法术奇诡的倒是研究了不少。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潋华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奉鸢才有了切切实实的恐慌和不安。
西王母平时辅理天庭事务,她只是陪她过了十多年,后来就被丢给了众仙子,并不特别清楚花囍最后到底如何。
禁制解不开,身边也无人传递消息,法力失效,奉鸢想起从前花囍讲过的故事:
天不收,地不管;
上天有路,入地有门;
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
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横天出个石猴儿,入地潜海纵天宫!
心中顿时生出渴慕,从前只管游历,此时连破除禁制去见朋友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发花之时,潋华一把拽住她,一手提起来,便上了祥云,飞驰而去。
恢复感官,几乎半跪着,奉鸢望着潋华,“双喜呢?”
声音一颤,“双喜还活着吗?”
潋华仙君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加了层法术,飞行更快些。
到了天门,潋华没管她,直接上去问仙将。
天上的人若论惩罚,除了由仙将领着丢到地府冥界,或是立即绞杀外,就只有一个去处了。
潋华思及此,转身,却早不见奉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