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锦衣卫!”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眼尖的大臣忽然是认出了方铭腰间悬挂的牙牌,惊呼一声道。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果然如此。
“大胆锦衣卫,你擅自闯入画舫,难道是要以下犯上!”
看见对方并非刺客,而是锦衣卫,吏部尚书毛纪大起了胆子,指着方铭兴师问罪地说道。
“我们锦衣卫的职责是听命皇帝,监察百官,而我看这画舫之上如此热闹,竟有群臣聚会,谈论政事,方某听不真切,所以才来到这画舫之上。”
方铭对着紫禁城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是听命皇帝,监察百官,职责所在。
“这……”
众多大臣一时语塞,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知道锦衣卫的职责所在,可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
“那你方才凭什么说我们是欺名盗世,皇帝治罪尚且需要由头,而你大放厥词有何凭据!”
杨廷和的畏惧之意也缓和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乌纱帽和凌乱的官府,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知道来人是锦衣卫,那么杨廷和就有办法调查出对方究竟是谁。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之人,却都要遵照条例办事,而且对方刚才所说的话乃是大逆不道,如果没有由头的话,那杨廷和就可以捏住把柄,大做文章,弹劾对方,甚至是将方铭给打入大牢!
文臣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辩了!
朝堂争论,唇枪舌剑,针砭时弊,无不是如此。
“那我就要问杨首辅了,进士张璁何罪之有啊!”
方铭微眯起了眼睛。
“区区一个观政进士,竟然敢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杨廷和冷冷地道。
“哦?观政进士是人微言轻,那杨首辅的意思是说人贵就言重了哦?那为何南宋秦桧人贵言重,却遭受后世唾弃,为人不齿呢!”
方铭反唇相讥道。
“放肆,难道你是将我和秦桧相提并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