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像一个诗人,好内心独白。也许真是近朱者赤,我跟小南在一起居然像诗人一样,只是,我的体形却没有诗人的迹像!”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一阵,大步朝文联走去,将黑暗与寒冷抛向脑后。
此时的柯南怎要了呢?
他醉薰薰地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梁丽娜从柜子里拿出烟来,自己叼上一支,又给了他一支,傻乎乎地一笑,“你跟你学的。被动抽烟比主动抽烟更可怕,所以,我不如主动试试。”她掏出柯南的打火机给他点上,又为自己点上,“从今以后,世上又多了一个烟民。”没等柯南说话,她就说出了下文。
两个人都笑起来。
(啤酒不容易醉人。没过多久,柯南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他的酒量很大,再说,他一连跑了十几次洗手间,什么样的酒也不可能完全渗入到他的体内。)
梁丽娜与其说抽烟,还不如说在浪费烟,她一直在吹烟,呛的她不时地闭上眼睛,用小手扇着烟雾。
“真呛!”她说,“原以为女人抽烟是一种风度,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出来。真有意思!我居然也学这东西,没搞错吧!”
“没人强迫你!”柯南说,“天不早了。”
“你们把我忘了,是不?”门一开,刘媛走进来,她笑呵呵地坐在床上,“一整天我可没来这儿了,你们想我吧?”
“我是天天想,时时想,没有一刻不在想。”柯南说。
“得了吧,你!”刘媛抓着猫的腿拽到自己身上,“怕是不是在想我吧?口是心非。小娜,跟我走!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好意思不走?”
“没搞错吧?”梁丽娜说,“你现在不是跟老秦在一起吗?我在哪儿住?”
“你欺负我?”刘媛佯装委屈地说,“我好心没好报。我真想让你的裤腰带把我勒死。我不活了。”
柯南笑了笑。
“圈儿,别玩儿了!女人三招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在你这儿全看到了。对我这种人,这三招儿都不管用。你要想上吊,怕是活不到现在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猫尾巴勒死自己算了,省的我看着你可怜。”
“我一来就听不到你说好话。”刘媛说:“我这就用猫尾巴吊死。”他揪起猫尾巴。
猫拼了命的叫,小爪子以超常的速度在空中乱抓。刘媛上次吃了猫的亏,这回非常小心,因此,猫的努力也没有任何效果,一下都没有抓到她。
“记得有位诗人曾经说过,做为一个聪明人不能犯重样的错误。”刘媛一边征服猫、一边说,“我应该不是胡涂人。”
“可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梁丽娜说,她做在刘媛一边,漫不经心她拿起烟头吹了吹,她准备把烟头仍进刘媛脖子里。可是,这件事很不容易办到,刘媛的领子太紧、一点儿空隙都没有。因此,梁丽娜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刘媛低着头正在跟猫过不去,背对着她。梁丽娜拿起烟头儿,鼓着小腮膀,对着刘媛的脖子。火星在燃烧。
柯南在一边看热闹,一言不发。
好人做坏事真不容易。想到这个坏主意的后果,姑娘笑起来,不过,她也达到了预期得效果。几个火星晃晃悠悠地飘进刘媛的脖子里,仿佛小精灵一般悄无声息。玩儿得正起劲儿的刘媛突然感到脖子里针刺一样疼,并且带有烧灼感,她跳起来,丢下猫,赶紧抓脖子。梁丽娜借此机会把烟头儿扔到床下,乐得前昂后合。刘媛抓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她看着笑得变态的梁丽娜奇怪问她:
“怎么了?”
“没什么!”她回答,笑得躺在床上,“好笑呗。”
“刚才我的脖子里疼了一下,”刘媛疑惑得说,“闹思了,抓起来什么都没有,怪事。”
“也许是魔鬼在惩罚你。”柯南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好像一个神父,“你不该欺负猫。古人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刻未到…”
“管你什么报!”刘媛气呼呼地说,“说不定是你们谁倒的鬼,让我知道了再说。”她抱起笑得不成体统的梁丽娜,离开了宿舍。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干涉这两个年轻人的事了。
“怎么没烫死你呀?”柯南恶狠狠地说,他躺在床上。现在他又一个人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猫在一边睡觉,呼噜声不绝于耳。
不久时,他也睡了,房间里没有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