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费！”他说，“足够花的。”

父亲不再说什么，将五百块钱放在桌上。

老三从外面冲凉回来了，他穿着短裤，浑身是水，他的酒劲已经醒了，此时，满面春风。

“我没事了。”

看到桌子上的钱，他用手在桌上数了数。

“这是给我的？”

“一边儿去！”父亲说，“这是给你哥的，他给了我四千，你的呢，三儿。”

“以后再说，我现在没有。”他理直气壮地说。然后，凑到大哥身边，学着父亲的口吻说，“小南，还喝吗？我陪你……哈哈……”

父亲瞪了他一眼，老三不敢胡闹了。

“南哥，洗澡去吧！要是喝酒不行，以后就别叫板，瞧你！醉熏熏地，唉！”

兄弟俩出了门。

这四间房当中，有一间单独空出来，做了水房。当然，里边除了供洗澡之外，也放些其它的东西，老三带着哥哥就进了这间房子。

这真是个好弟弟，进门就帮哥哥脱光了衣服，然后，就给按进沐盆，拿着笼头冲着他的脑袋。

“行了，三儿，行了。”他说，“我没事了，你的按摩手法我真不敢恭维。”

“没关系，你是我哥嘛，别人，我才不管呐。”

“这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这样在你面前确实不太好看，你也不小了……”

“没关系！你长得我也有，为了表示公平，我也脱了，我不怕你看。”

老三脱了衣了跳进浴盆里，躺在哥哥一边。

“不害臊！”

“这没什么。”老三看着柯南，“哥哥，你的身材真好！像个姑娘，娇小玲珑，皮肤很光滑，也很白，就一个地方不民。”

“别胡说。”柯南佯装严厉地说，“你洗过了，回去吧！”

“就不走！”

“你不是说胳膊断了么？怎么还泡在水里。”

老三没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吱吱唔唔。

“你端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还蒙我。不过，我依然不会放过张松。”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尽管我没让他打断胳膊，不过，还真的吃了亏，我知道南哥疼我，所以才吊起胳膊的。再说，我怕你不肯帮我，因为你太仁意。”

“光仁意不行。”他说，“对别人的侮辱不能冷眼旁观，否则，会受到更大的侮辱。在大清王朝，清政策签署了那么多不平等条约，对侵略者一再忍让，企图和平共处，但最终于事无补，只能丧权辱国，靠软弱换来的只有让敌手的得寸进尺。我们做人也一样。正如毛**他老人家所说，‘落后就要挨打’。我改换他一个词，‘软弱就要挨打’。”

“你像个学者，南哥，”老三抱着他，顽皮地说，“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那也未必！要强的人有时吃大亏。”

突然，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禁不住低下头去，顿时羞愧难当，脸红了。

他扭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