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一响,**骑着车进来,车把上挂着猪肉,后座上还有几条鱼,车筐里放着从老三那里缴来的饼干。他看到老三的眼睛一个劲儿的朝他看,急忙下了车,把饼干抓在手里。
“哈哈!干什么?别打它的主意,你吃不少了,知足吧!这个给妈。”
“我不吃甜食!”母亲说。
她用剪子铰开了鸡肚子,掏着内脏。
猫吃完了鸡脑袋,在树下虎视眈眈地看着已经快掏干净的鸡内脏,慢慢挪动着身子,肚子几乎贴在地上,突然朝鸡扑过去。
然而,途中就被人拦住了,柯南抓住了它。
“馋猫!”
猫对着鸡大叫,小爪子乱蹬。
母亲笑了,把鸡的下水丢在地上。
“给你!只要不怕脏就行。”
事实证明:猫不怕脏,它离开柯南的手叼起鸡肠子朝树下奔去,脱了长长地一大溜。有几只公鸡飞了回来,不甘示弱的跟猫抢食物,它们叼住肠子的另一头使着蛮劲儿拉,企图归为已有。猫生气了,蹲在地上,“呜呜”叫着,两只小爪子抓着鸡肠子,并且一段一段的拉向自己。这是它比鸡先进的地方,猫有两个可以利用的爪子。公鸡在猫的牵引下渐渐逼近猫……这时鸡肠子断了,几只公鸡摔了个仰面进天,猫也翻了几个跟斗,它从地上爬起来,为了避免搔扰,它爬到桃树上去了。鸡也从地上站起来,一只公鸡速度稍快,它叼起鸡肠子朝后院拼命逃蹿,后起来的公鸡跟在后边,紧追不放。
欣赏完这壮丽的场面,柯南回屋去了。他躺在床上,感到很累,“家终归是家。”他自语,舒舒服服地伸伸腰,看着雪白的墙壁。
下午过得很太平,土地局的人没来找麻烦。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晚饭,说说笑笑,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父亲特意买了一捆啤酒。在以往,母亲是绝不允许孩子们喝酒的,今天她很高兴,开了个特例,不仅允许喝酒,还炒了几个菜。
父亲满面红光,举着酒杯敬儿子。
“小南,要不是你,今天这活儿就干不成了。工人们在你没来之前一直胆战心惊,也不知道你给他们灌了什么灵丹妙药,他们干劲儿十足,明天就可以上房顶了,只要上了房顶,一切就万事大吉。你为咱们家出了大力,这第一杯酒敬你。”
柯南端起酒杯喝了。在此要说明一下,他们用的是大号茶杯,比一只碗盛得不少。
两个兄弟见父亲都这样,他们也跟着起哄,哥长哥短的叫个不停,左一杯,右一杯,柯南喝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他死活不喝了。
“行!行!行!你俩可真是不怀好意,我喝多了有什么好?你俩谁在闹,我就跟他用大碗较量,咱们家可有两个超大号碗,以前我用二十斤铁换的。”
家里确实有两个这肃的大碗,柯南曾经试过,一只大碗可以倒满四只普通大碗的水。
然而,老三并没有让大哥的威风吓倒,他立刻将那两只大碗请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南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服,来吧!”
**担当服务员,一手一个酒瓶子,朝碗里倒酒,两瓶下去,一只碗还没倒满,但他也适可而止,又倒上另一碗。
“老三,你先喝!是你挑的头儿。”**说。
“不!这不公平,我们俩应该同时喝,不然,南哥不喝了,我怎么办?我冲谁说理去?”
“依你!”柯南两只手端着碗,“来吧!”
老三也不示弱,端起大碗。
面对这样的大碗,没人有本事一饮而尽。柯南感到头有些热,再看看老三,他的脸也随着酒的减少而越来越红,酒见底了,他也成了关公。柯南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舌头也短了,赶紧吃了几口菜。他怕时间长了自己会醉,赶忙说:
“爸爸,咱们盖房,我帮不了多大的忙,不过,我有多大的能力,就出多大的能力,这是我半年的工资,全给你了。”
他掏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都是一百的,父亲数了数,整整四十五张。他很高兴,本想再敬儿子一杯,但看到柯南的样子,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喝多了,孩子。这你钱我不全要,零头儿归你。不过,你怎么越花越多耶?一月五百,半年也就三千,怎么多出一千五?我看你可不像节俭的人哪。你抽烟就花不少钱吧?怎么回事?”父亲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