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气恼:“有你这样说丈母娘的吗?你这不是作践我郑家吗?再胡说,我现在就走!”
冯音鹤赶紧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再说错话,就烂掉舌头!”
郑氏幽幽说道:“音鹤,我是做过错事,可如今铁定心跟你过日子,你若抓这以前的事不放,胡乱贬低我,我就去你冯家祖坟上吊!”
冯音鹤说道:“此生我注定不会负你。我若负你,你上吊之前,先拿绳把我勒死!”
郑氏说道:“别胡说八道了,咱先考虑考虑让谁去送信吧!”
冯音鹤挠头,让谁送信呐?冯家人烟不旺,在津门县没有近亲。冯音鹤考虑再三,想起原在天齐庙打杂的火工道人。这人年近七十,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就在附近住,也是热心肠的人,办事也老成,就让他和鸦儿一起去。
下半夜,冯音鹤猛然肚痛,肠如刀绞,捂着肚子**不止,十指发颤,额头流下冷汗。
郑氏惊醒,后悔不迭:“都怨我,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迁就于你,惹动病根!”急忙下床,点亮灯烛。
冯音鹤脸色青白,浑身哆嗦,摸摸他的肚腹,鼓胀发硬。郑氏惊颤问道:“音鹤,你觉得怎样?”
冯音鹤强忍疼痛,说道:“肚子塞了铁块似的,又寒又硬!”
郑氏猜测,方才翻腾亲热时,肢体露在被子外,冯音鹤一定受了寒气,淤积体内,排泄不出。她慌忙到灶下,燃起柴火,熬了半锅姜汤,喂给冯音鹤。
两大碗浓浓姜汤下肚,五脏升温,冯音鹤腹中一阵咕噜。厄尔,一大股寒气从后窍持续喷出,断断续续持续一炷香的时间,满屋腥臭。
郑氏捂着鼻子,替冯音鹤揉肚子。冯音鹤脸色逐渐红润,肚腹柔软,长舒一口气,摆臂挺胸,自觉身轻体健,气血再无滞涩,中毒后的余症一扫而空。
惊喜之下,冯音鹤雄心又起,一把搂住郑氏。
郑氏担心冯音鹤的身子,坚辞拒绝。
冯音鹤凑到她耳边,骚哄哄地说道:“天赐吾身三千牛力,不嫌自家二分良田!”
听到这两句两人当年初婚时的戏虐之语,郑氏心酥身软,再无抗拒力气,任由冯音鹤胡为。
西厢房内,鸦儿朦胧睡醒,听得舅舅屋中隐约传出吱呀声,大觉怪异。士兵们也醒,侧耳倾听。
鸦儿皱眉说道:“我舅舅和舅母是不是吵架了,声音还挺急,我得去劝劝!舅母好不容易回来,真要被气跑,舅舅还得打光棍,没法办婚宴了!”起身就要去东厢房。
士兵们嬉笑着把鸦儿按住,说道:“睡你的吧,你舅舅两口子没吵架,他们插肉串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