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大家好,多谢大家支持,在此拱手致谢!
《野垣惊铃》这部书是玄幻题材,不过,我主要用虚幻的手法描绘儿时的农村印象。
时如黄沙,吞没身后的一切。我就是想用这部小说,留住心中的农村。老家的土墙上一到夏天长满青藤,茂盛繁衍,秋日风凉雨淋,青藤枯萎,到了冬日,墙上只剩下纵横交错的黑色痕迹。我希望在心中多留一些过去的痕迹,记录曾经的鲜活光景。
随着时代的变革,年轻人络绎进城,农村日渐颓败,改造拆迁速度也在加快。阡陌纵横的土地,烟熏雨淋的土坯房,墙头上的枯草,跳脚骂街的婶娘,瘸腿的大黄牛,夜晚栖息于树梢的鸡群,荒草间飘荡的磷火,还有那幽幽狐鸣,一切都将消逝。想用文字把这些记忆留住,所以才写了这部不成器的小说!
再过几十年,等我老了,再也写不动,就翻出这些文字感悟整个人生经历,不也快哉!这部书写给大家,也是写给自己!
小说粗略完成几部,大约百万字。第一卷《沙河天齐》,写饥荒;第二卷《叠山尺女之黑雾明睐》写村野家禽狐兽;第三卷《叠山尺女之夜啸罗刹》,写乱世兵痞;第四卷《叠山尺女之田湾二十四拜》写丧葬习俗;第五卷《叠山尺女之婆龙甲传奇》,描写一个家族自唐代到近现代的辗转迁徙的历程。还有几卷,没有构思完整!
书中,所有情节都围绕村镇荒野展开,没有踏入大都市一步,如果细心感悟,满是老土沙丘的陈腐气。
在书中,所有出场的鬼狐人妖地位都卑微,神是小神,鬼是小鬼,差是小差,妖是小妖,活着世间的人也凄惶不名。他们没有战天斗地的勇猛不羁,没有倾倒众生的貌姿,或潦倒,或懦弱,或憨痴,或吝啬,连女主角都是地洞里钻出的小鼠妖。他们虽然地位卑下,少权无势,神力寡弱,但蹉跎中都有一份傲骨,贫得风流,贱得倜傥,善念存心,救困扶弱,挣扎求生,演绎着一出出荡人心魄的乡野故事。
话不多说,请朋友继续观赏!)
刘梅子涨红了脸,骂了一声:“变态!”
王仲源气得脸色发黑,嘴唇抽动。刘克辉提笔想写,王仲源大骂:“混账东西,这东西能记下来吗?”刘克辉一哆嗦,笔都掉地上了。”
刘梅子把王仲源拉到门外,小声说道:“大灾必酝大乱,如今津门县枪支杂多,事事都得小心。我看警察局这帮人不能用,上行下效,都是心术不正的歹人,要用他们维持治安,强抢豪夺之下,必会逼起民变,乱上加乱……”
王仲源问:“不用警察,那咱们靠谁来镇住局面!”
刘梅子说道:“恩平县离咱这里三十多里路,有政府军一个营驻扎,你以县知事的名义请他们出兵帮忙。”
王仲源点点头:“营长我认识,有几分情面,他母亲过寿,我还送去银元一百块呐!”
在院中花坛边的石桌上,王仲源给恩平驻军营长写了封信,喊来杜宾和穆央泉,让他们带上信还有十根金条,骑快马去恩平县送于驻军营长。刘梅子不放心,又让十个心腹之人骑马携枪护送。
王仲源奇怪,就送一封信,何必劳师动众。
刘梅子冷笑:“如今城内城外人心狂乱,流民饿极发疯,已无法纪可以约束!仅两人骑马出行,好比给饿人送活肉。出行不多远,马匹必然被人掀翻宰杀分食,必须多派人手,携带枪支,方能恐吓住沿途饥民!”
王仲源恍然大悟,暗中佩服刘梅子做事周全,又恨恨地问道:“警察局长咱怎办?这人不能留着了,色胆包天,找女人都瞅到你头上了!”
“别人杀鸡吓猴,咱来个杀猴吓鸡,救灾首先要镇住人心。候秃头不能留了,我听人说,他吹嘘过,说他的话比县知事都管用。灭了他!让这里的人看看,谁才是这一县之主!”刘梅子咬着牙说道。
王仲源见刘梅子面色凶狠,禁不住胆寒,心想,日后一定要小心应对这女人,真要逼急她,说不定哪天连自己这丈夫也“灭”了。
刘梅子又问:“胸口那三个孔还流血吗?”
王仲源摇头:“不流了,不过针扎一样痛!”
刘梅子叹口气:“这当官啊,最怕天怨人怒。人怒,咱不怕,可这老天爷有怨气,可不是咱们承受的起的!这次救灾你还要多打起精神啊!别再贪图那些小惠小利的。”
王仲源说道:“想起牛头马面的样子我都发怵,有你这贤内助在,我定能躲过这一劫,变祸为福!”
刘梅子说道:“这段时日,你也少往三月葱那里跑,集中精力救灾,保命要紧,地府阴差也许就在暗处观察你的作为!你也知,活人易防,恶鬼难缠!”
王仲源慌乱,说道:“好好,一切听你的!”
两人商议完,回到屋中,让花鸡婆继续供说,刘克辉记录。
花鸡婆的嘴一旦撬开,津门县富商大户的各色讯息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而出,家中财粮,宗亲关系,隐私家丑,甚至床上爱好,林林总总,事无巨细,直累得刘克辉肩膀酸麻,几乎提不动笔。
花鸡婆一气说了六个时辰,方才止住,刘克辉记满厚厚一账本。别小看这些青楼的老鸨们,虽然刻毒脏秽,然而能从这销魂鬼窟里都能熬成头头的人,绝不简单,也是血泪场里闯出的人精!当年的进士举人可谓人中龙凤,老鸨就是妓中翘楚,多有过人之处。
王仲源翻了翻账本,笑着对花鸡婆说:“丁婆子,你的脑筋还真灵光,能记住杂多琐事。北京政府让每个县都设立什么调查员,我看呐,多余!只要把青楼的老妈子们叫到一起,啥事都瞒不住!”
花鸡婆听得夸奖,老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知事大人啊,我算什么,这都是杂七杂八的乱事,提不上台面,大人您啊,才是做正经大事的!”
刘梅子让花鸡婆先回去,花鸡婆如临大赦,赶紧道谢,又从怀里掏出一小檀木盒子,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给刘梅子,刘梅子打开,一对羊脂玉手镯,白润细腻,价值不菲,心中高兴,嘴里却推辞:“丁婆子,你倒挺识趣,不过,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也不惯夺人所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花鸡婆赶紧说:“嗨,这都是区区小玩意,太太,你的肌肤这样白嫩,配这玉镯正合适!”
又向刘梅子走近一步,低声说道:“太太,要说玉镯,咱津门县真有一副好镯子!俞炳记木行的掌柜俞世伦,他的姨太太郑氏是从开药店的冯家改嫁来的,她戴着一副猫眼绿玉镯,听说是那冯家祖传之物,才是真宝贝!”
王仲源挥挥手,刘克辉把花鸡婆带了出去。王仲源夫妻二人共看那账本,刘梅子又重新梳理一遍。
津门县当时共有资本超五千银元的富商高官共三户。五千元以下一千以上的二十二户。积粮五千石以上的豪绅地主有八户,年收租五百石左右的地主四十二户,二百石以上五百石以下的地主富户共一百二十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