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似乎并不高兴。”沈衍无奈地，用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外套又掉了下去，但他已经没有手了。

“外面太冷了，我抱你进去？”

“不要。”她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过来的？”声音闷闷的。

“飞过来。”

“哦。”姜予皱了皱眉，依旧没办法理出太多的思绪，“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啊。”

什么东西。

姜予眼神明显暗淡了下去，很是失望的模样。

沈衍笑了。

“外面太冷了。”沈衍说。

“我重不重？”

“还好。”

“……”姜予无语，“这时候不该说不重吗？……你放我下来。”她被气得清醒了许多。

沈衍把她往上颠了颠，示意她看天空：“今天的月亮很小。”

“哦。”月亮这么小，实属没什么好欣赏的。她呆在他温暖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别睡着了。”

“可是我有点困。”

“再等等。”

“等什么？”

沈衍但笑不语。

姜予的眼神迷蒙，眼皮子很重很重，困意霸占着她的脑子，她看着沈衍，沈衍也看着她。

姜予想，要是她睡着了怎么办，怎么沈衍也不让她清醒清醒，就这么随意地让她别睡着，又那么随意地放任她的睡意。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忽然，天空炸开一束花，赵蕊不知打哪里又冒出来，趴在舷窗上喊着：“是烟花，有人放烟花！”

她的声音着实清亮，把姜予喊醒了。她戳戳沈衍，要他把她放下来。

沈衍不解风情地回：“再抱一会儿，我的手就要废了。”与之相反，他将姜予放下来的动作却很稳。

又没人要求他一直抱着她，姜予不爽。但见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她也就作罢了。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洋洋的。

姜予：“这是你准备的吗？”

“谁知道呢？”沈衍故弄玄虚，两手挂在她的肩膀上，“好看吗？”

“花里胡哨。”她简明扼要。

七彩的焰火点燃了天空的一角。姜予所在的游艇很小很小，被这样的盛大的礼物照得透亮。

焰火放了足足十分钟，姜予看得脖子都酸了。

赵蕊拉着周昊辰冲出来：“是沈衍！周昊辰你快看！是沈衍！”

“刚刚的烟花太美了！”

得到这样的夸奖，沈衍掐了掐姜予看似毫不在意的脸，他收回手，慵懒地站在她身后，笑得得意又骄傲。

……

姜予出神地摸着紫砂壶，半晌才说：“这几年他就陪我过了一次生日。”

姜予奶奶以为她还在比较呢：“哎哟，一次你就知足吧，回头等他娶了妻子，怕是一次都没有了。”

姜予听了先是一愣，后来才琢磨明白：“你是说，他娶的老婆善妒。”

“什么善妒？”奶奶叹了一口气，“女人都是这样的。换你你愿意老公和别的异性走得太近？”

姜予无所谓道：“我随意啊，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笨。”奶奶点评道，“好了，不说了，咱们先吃饭，我汤还在那炖着呢，就等你回来清炒个蔬菜。”

一顿饭吃得十分满足。姜予奶奶一手炖汤的功力愈发精妙，让姜予都顶着一个小肚皮下桌才作罢。

姜予如奶奶所说，约了江齐铭第二天去植物园。洗完澡，她仍是一些不放心，于是打电话咨询周昊辰。

周昊辰听明白她的来意以后，下巴都快惊掉了：“你？相亲？你在搞什么？大哥，追你的人都要绕地球一圈了你跟我说你去相亲……这事阿衍知道吗？”他十分没好气地问。

“知道啊，我之前就告诉他了。”

“……”周昊辰闻言也不打游戏了，试探性地问道，“他没说什么？”

都火烧眉毛了，这位大哥真能不动如山？

“没有，他能说什么，又不能给我什么建议。”

“……”这天确实很难继续下去。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挤在中间左右为难，生怕说错什么遭雷劈。

他又挤出几个字，“你不是向来说我不靠谱，怎么这回这么大的事情反倒来问我了？”

姜予实话实说：“阿衍虽然靠谱，但却是个母胎单身28年的男人，他的初吻我估计还在呢，这事问他实在没什么可取性。”

周昊辰噎住了，小半会儿才意味不明地替沈衍申辩了一句：“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