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愚笨？”归衍收手，伸手敲了敲雁引，“你将它唤醒了。”

她收回手，又道：“为师怎会收下愚笨的徒弟。”

这是句充满疑惑的话，归衍真人却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它。无疑是在安慰温旧，她归衍真人的弟子不会愚笨。

“法器可曾取名？”

温旧点头：“取了，名为雁引。”

名字被说出后，归衍真人长久地沉默，脸上无甚表情。

温旧缓缓询问道：“师傅，这名字可是不妥？”

归衍沉吟着摇头，她看着雁引刀，轻声道：“不像是你取的。”

温旧默了默，很是老实地点头：“大师兄取的，我‘鸠占鹊巢’罢了。”

面上温和对着归衍真人说话，实际温旧心里并不这样想，她并未觉得沾光，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她不是那群将春奉视为崇拜对象的弟子。

归衍真人眸光闪了闪，突然道：“不如为师给你换一个。”

这句话很奇怪，以归衍真人的性格其实很难说出这种话。

明知这句问话的奇怪之处，温旧却没有拒绝，她温和地如同真正的君子一样答应道：“好。”

仿佛方才说鸠占鹊巢的人不是她一般。

“玩笑之话罢了，雁引这名字…”归衍真人的话在舌尖处含着来回滚了滚，最后才道，“不错。”

图灵：“我不懂。”

温旧挑眉：“我也不懂。”

“你不懂你答应她干什么？”

温旧不再言语，没有告诉图灵确切的答案。原书的支线大概说过归衍真人是男主逆袭路上的其中一位红颜。

经过春甛的事情后，她并不想再跟归衍真人之间扯上这种牵扯，且真人的一举一动都彰显出她的确只将自己视为看重的徒弟，有的也只是师徒之情而非其他情感。

归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老东西不太听主人的话。”

她垂眼斜视着雁引，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本还嗡嗡震动的刀便立即停止了震动。

“为师相信总归有一日，你能驯服它。”紧接着又道，“明日启程，路上多加小心。”

温旧抿了抿唇，轻点下巴。

明日她便会与云华宗挑选出来的众弟子一同前往无定丘，所谓的各宗门大比便会在无定丘进行。

这段时日里她不停地修炼，修为已经是金丹巅峰，她有感觉，自己隐隐有冲破金丹期的征兆。并且她意识到，自从从杏花村归来后，自己在经历过魇魔的袭击，身体接纳灵气变得越发顺畅，连同灵力也比之前强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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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衍是高看了你，一个小小废灵根，居然妄想驯服我。”

温旧充耳不闻，只是一只手提着雁引刀，另一只手做出抓握的动作冲向刀面，似乎是想纠出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雁引刀哇哇叫着，不复方才的威风，语气外强中干：“小贼，有本事别抓我的灵体。”

温旧果真收手，善解人意地道：“我不抓你的灵体。”

她不紧不慢地笑起来：“我不抓你的灵体，难不成跟你口舌之争？”

口舌之争？

雁引刀甛地没了声音，半晌才小声地骂骂咧咧：“谁要你那啥啥口舌，……不要脸。”

图灵爆笑出声。

它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未免太搞笑了吧，这把刀居然如此望文生义，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