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檬的间歇性抽风番外,师兄相关,棘霓相关,有其他女主出没。蹩脚三流言情玄幻古风文笔,不喜欢的话给我用力憋着,不许提意见,我不但不会听还会打洗你。】
【接受以上霸王条款请往下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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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师兄相关番外)
(——偏是多情遇无心,一身媚骨空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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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霓和琥珀第一次遇见是在啸云台门口。彼时棘霓刚刚化成人形没几天,两条小短腿还迈不利索,走到门口自己左腿绊右腿,眼看就要脸朝下栽地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突然斜处伸过来,轻轻扶住了她(其实那时候还是它)。
棘霓嗅到不属于同族的气息,警惕抬头去看,就看见一个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女子,一身黛青色衣裙,袖裾飘飘,七分媚骨两分仙气,还有一分是只有同类才能看出来的骨子里的放肆妖气;她似乎是刚从啸云台出来,身上还带着啸云台里独有的九云遮月香的余味。
女子看她站稳了,收回手,掩住半边嘴角,呵呵笑起来,“小家伙,两条腿还不熟练么?”
这女子声音简直酥到了骨头里,又软又媚,还带着轻轻柔柔的气音;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有一种酥麻入骨,勾魂引魄的感觉——那是本能里的媚术,无差别魅惑着所有人。
然而因为棘霓尚且年幼,又没有性别意识,因此也只是呆了一秒钟,就又警惕问,“你是谁?”
女子一双桃花眼秋波一转,睫毛像是蝴蝶翅膀扑扇得人心痒痒。她食指抵在下巴,歪着脑袋就笑起来,“我,是琥珀哦。”
她说的是“是”,而不是“叫”,就好像笃定所有人都认得她的大名。
傻狍子如棘霓,也愣了不到半晌,就想起了以前听到过的关于琥珀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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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琥珀的名号在灵域里无妖不知无妖不晓,随便拉住一个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小妖,都能把琥珀的风流史说的头头是道,昨天勾引得这家公子为情自杀,今儿又和某个将军恩怨情仇,明儿又不知和哪里的男人颠鸾倒凤,一双桃花眼端的是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琥珀自己却不在意风评如何,只斜斜倚在不知哪朝痴情王爷送的白玉美人榻上,白葱似的指尖抚着眼角泪痣,似笑非笑,“凡间男人,不就是用来消遣和滋补的么。”
她这么说倒也没错,对于她这种三四百年的白狐狸,全靠自身修炼得来的灵力太少,又没什么同族扶持,于是只能用和人类男子采阳补阴的法子凑合。好在妖们没那么多爱管闲事的,又因为众所周知狐妖总有那么一点风流债,因此也没什么妖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琥珀残害人类。
棘霓对她的身世背景也没什么看法,又觉察不出她身上有敌意,于是也只是客气点点头,后退一步示意琥珀先走。琥珀却不急,伸手轻轻抬起棘霓下巴,低头去看。她碧青色的美目里倒映出棘霓纯黑色的竖瞳和婴儿肥的小脸,目光里充满了愉悦。
“真是个好孩子呀……”琥珀嗓子里发出甜腻轻柔的低吟,“等分化了性别,就让姐姐给你开个荤罢?”
棘霓晃晃脑袋,把自己的下巴从琥珀手指间拔.出来,平静问了一句,“开荤是什么?吃肉么?”
琥珀饶有趣味的歪着脑袋,说,“不是哦,是比吃肉还愉快,还舒服的事情呢。比如我和……”
身后清冽平静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琥珀,适可而止。”
棘霓转头看,是自己师兄,不知何时来的,倚在啸云台重檐垂铃的白玉石雕大门边,一头如雪长发随意披散着,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师兄!】棘霓欢叫了一声,扑过去拽着师兄衣角藏在了他身后。
“原来还是一块璞玉呢……”琥珀看着只露出脑袋的棘霓,又柔柔笑起来,“阁主,雕琢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阁主略略回头,垂眸看了一眼身后小东西支楞着呆毛的头顶,淡淡回了一句,“你胃口有点大了。”
琥珀笑了一声,也不反驳,回身扭着腰肢走进云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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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琥珀来说,这次见面算不上印象深刻,也产生不了什么多余想法——琥珀是知道阁主养了个小崽的,毕竟一百多年才能化成人形的蛇妖实在是天资不怎么好。
然而再差她也不会傻到去劝阁主换个幼崽调.教,她不是不知道上一任的蛇妖圣女最后得了个什么下场,掏心碎丹、挫骨扬灰,连魂魄都飞散成了齑尘;更何况——她和那位脾气琢磨不透的蛇妖族阁主只是基于精魄双修的灵友关系,对方清心寡欲只拿她当阴阳调和的工具,她自己一方面喜欢男女之欲,一方面又受益于对方近乎龙灵的精华滋养,深知抱大腿就不能管太多的道理,对其他事一概不问。
而阁主虽不明说,但也满意于她的性格,对她的容忍度也格外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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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二次见棘霓,是在她又去啸云台找阁主的时候。门口的低阶弟子禀报,阁主去了芝林殿,大约是给那个棘霓练灵药去了。
棘霓又受伤了?果然是非水灵力的蛇妖容易夭折。琥珀这么想着,她也不急,在啸云台外边随意散步,走着走着就看见不远处荷花池边上,一群小蛇妖在打闹玩耍。
看了一会儿,她觉出不对。那不是玩耍,而是打架,被打的,还正是阁主那个宝贝小崽子。
琥珀也没去劝架,站在廊柱后面默默看(好戏)。那几个搞事的小蛇妖轮流用水球砸着棘霓的脑袋,不一会儿还把棘霓推到了莲花池里。棘霓一直在反抗,然而人单势薄,自己的能力又不顺手,只有挨打的份儿。
“——就凭你也有资格做阁主的弟子,也不看看你的能力多垃圾。”那个打头的赤蛇妖一手叉着腰,一手轻轻一个响指,无数尖锐的冰锥稀里哗啦砸在棘霓脑袋上。
棘霓也不恼,抹掉脸上冰渣,反问,“难不成只有水灵力才有资格修炼么?”
“不然呢?你这种怪胎也想修龙?”赤蛇妖得意洋洋,“同样的岁数,你连灵力都控制不好,自己废物一个,全靠着阁主的灵药开小灶,还不如把内丹贡献出来,让我们补补呢。”
随着赤蛇话音,那几只小妖都笑嘻嘻鼓动灵力,几十支尖锐冰刃从莲花池水里浮现,调转刀锋对准了棘霓。
“也不怕吃撑了你!”棘霓呛回去,手上也现出雪亮电光来。这边冰锥激射而出,她躲掉十几个,用电弧挡住十几个,剩下的全扎在了身上,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却也青青紫紫,有的地方破了皮,渗出血来。
琥珀看着莲花池里蜿蜒淌开的血迹,心里估摸着,要不要上去把棘霓救下来,或许以后在阁主面前也是一桩人情。
心里小算盘打好了,琥珀就往外走,一侧头就看见神出鬼没不知何时来的阁主,静静站在她身后,也看着莲花池里闹腾的一群小妖。
他手里端着黑漆描金匣子,匣子里青玉瓶羊脂玉瓶琉璃瓶青花瓷瓶一大堆,宝光四溢,端的是各种灵药仙露满满一箱——阁主他不惜用大量灵药把棘霓养着,怎么说都应该宝贝的不行;然而此刻,他气定神闲站在原地,看着那边闹剧,像是看着无关自己的一出戏。
见正主来了,琥珀就退了几步,掩着嘴柔柔笑起来,“阁主呀……不去帮一把你的小崽子么?”
阁主没有回头,只注视着那边,语气平静,“我觉着它们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琥珀愣了愣,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手指僵在嘴角。
两人说话期间,那边战况升级,双方怒气值都往上翻了一个等级,手下招式也愈发不留情起来。
“你们这么说,我偏不信雷电属性不能修龙!”伴随着棘霓一声稚嫩的怒喝,无数游蛇般的白光从半空劈落,带着噼里啪啦的亮白火花,把那几个搞事的小蛇妖都震倒在地。
最初的震惊过后,赤蛇妖恼羞成怒,“真当阁主能处处护着你!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上百根冰锥随着它的话疾风暴雨般朝着棘霓突突射去,眼看就要把棘霓钉的千疮百孔,就连暗中观察的琥珀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下一秒,骤然炸裂的巨大雷霆滚落,所有冰锥都被轰然炸成粉末,细小的水珠和冰沫洋洋洒洒飘了一地。挡住了攻击的棘霓强撑着召唤出更多电弧,蛛网似的电光在她身侧游走,随时准备着攻击。
对面几个小妖也不甘示弱,冰刃再次对准了棘霓。
“我看你还能撑多久!”赤蛇妖得意笑起来,“你的灵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棘霓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无数闪亮电弧在她身侧炸裂明灭;有巨大球状闪电在她身后凝聚,一池湖水刺啦啦翻滚,以棘霓为中心激起层层巨浪。她抬起头,一头黑发随着灵力激起的狂风舞动着,一双瞳孔亮的慑人——【你们都说水灵力才正常,说我是怪胎!说我不可能修龙!——我偏不信!我偏不听!就算我是用灵药灌出来的,我的努力也不会比你们少!我偏要修龙给你看!——我才不会给师兄丢脸!】
这段话用的是蛇语,琥珀并未听懂,所以也不明白怎么阁主突然身形一晃,展开翩跹广袖,踏着云雾就掠到了莲花池边上。他手掌一按,棘霓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雷电就散了。看见阁主到来,几个闹事的小妖吓软了腿。阁主挥挥袖子,一阵风卷着几个小妖扑通扑通全跌进莲花池,须臾现了原形。
“正好这里缺几条锦鲤,我看你颜色不错,就麻烦你在这里呆一阵子了。”阁主话中尤带笑意。打头的赤蛇不敢反抗,吐了几个泡泡沉了下去,倒真像一条乖巧的红锦鲤。
棘霓看着阁主,才露出一个欢喜的表情,就因为灵力透支一头栽进了水里,也现了原形。阁主驱着一缕清风,把遍体鳞伤的小黑蛇捞了出来,轻轻收在了药匣子里。琥珀凑过去,忍不住好奇心多嘴问了一句,“阁主怎么一开始不救它呢?”
“一开始我觉着那只小赤蛇说的还挺有道理,”阁主合上药匣子,没回头朝啸云台走去,“不过幸好,这小东西觉悟不错。”
“如果……它没有那个觉悟呢?”琥珀跟上阁主脚步,打趣似的问了一句。
本以为阁主会当做没听见,没想到他顿了顿,垂眼清浅一笑,“那只能说,我和它没有缘分了。”
本是如此温柔清雅的话语,然而琥珀不知怎的,轻轻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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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次,琥珀再来的时候,阁主正好不在。琥珀又不想白跑一趟,就转身去了外面散步。沿路蛇妖们也知道这位是阁主的客人,因此无人阻止,竟叫她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悬水饮风楼的莲池深处。
茂密莲叶莲花间,有刻刀刷刷的声音传来,琥珀走过去,就看见棘霓小小一只坐在水面石墩上,怀里抱着一大块红木,小胖手握着一把刻刀,在木头上刻着什么。琥珀蹲在旁边看了半天,自以为看懂了,带着笑意夸奖,“真厉害,这只兔儿雕的栩栩如生呢!”
“…………”对方眨巴着眼,看起来有点生气,“这是莲花!”
“…………”莲花和兔子有哪里像吗?
好在琥珀善于圆场,聊了一阵后就搞明白了,原来是棘霓把阁主一块上好的千年朝歌云墨当成涂鸦笔,在啸云台主殿门口画了一大坨(长得像兔子的)莲花,被阁主罚到采莲池刻一支莲花出来,顺便好好思过。
琥珀坐在旁边,心里掂量着棘霓胆子这么虎,将来一定前途无量,现在要好好搞好关系,于是放软声音,道,“棘霓,你刻你的,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棘霓转了转眼睛,颇为感兴趣的点点头。于是琥珀就拉开了话匣子,把自己以前听来的人间的神怪故事讲了个遍,从女鬼半夜喊冤,到花妖化人报恩,再到狐狸精魅惑众生,棘霓一直没什么反应,等讲到白蛇被诛杀的故事,棘霓终于诶了一声,回头问,“为什么白蛇没有杀了这个男人?”
“因为她爱他吧。”琥珀随口解释。
棘霓哦了一声,有点不解似的,问,“爱就是这么痛苦难过的事情吗?因为爱,就连对方的怀疑、背叛和伤害也要甘之如饴吗?”
琥珀一时有点语结,想了半响,自己也有点怀疑妖生。那边棘霓手上继续雕刻着,似是随意说了一句,“琥珀,那我不要爱了。那太难过了。”
琥珀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发毛茸茸的脑门,笑着说,“好,那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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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十年,琥珀修为涨的飞快,对阁主也愈加温柔体贴。然而她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类型,平时该玩的男人一样没少,唯独来啸云台时提前沐浴焚香,就怕把其他人的味道留在身上——不过阁主完全不在意她怎么想。琥珀有几次正好撞见其它女妖离开啸云台,有冰霜高洁的鹤妖,有半羞带怯的鹿妖,更多的是身段柔软,美貌各异的同族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