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我未来的军神啊?!”
“啊?!”冬儿半张红润的小嘴,一脸不可置信。
……
片刻之后,小厮领着韩信来到雅间。
韩信见二人气度不凡,对夏昊躬身施礼道:“不知公子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先填饱肚子,稍后我有话问你!”夏昊道。
随即,小厮又增加一个案几,流水线般上菜。
一大陶罐鲜亮浓稠的整只羊腿,一盆鲜绿的藿菜、几张热腾腾的面饼,另有两只小铜碗,却盛着红亮的米醋和黄亮的卵蒜泥。
看的韩信双眼放光,忍不住忍不住流着口水,喉结快速上下滑动。
“公子,这是给我吃的?”依然再次确认?
“吃吧!吃完了咱们再谈!”夏昊温和道。
韩信哪里还客气,扑上去便开始狼吞虎咽。
冬儿见状眉头微颦间袅袅起身,向食物中洒了许多中药叶子。
韩信愕然间抬头,不解的看向冬儿。
夏昊瞬时明白,声音清冷道:“你敢吞下一片草药叶子,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挥掌向桌角一拍,“嘭”的一声,桌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厚的掌印。
连夏昊都不知,带有掌印的案几,后来居然成了草芦小筑的镇店之宝。
韩信身形一震,边吃边小心的将草药叶子一一拈出,吃势顿然放缓了太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连胯下之辱都未落泪的韩信,低头间大颗的眼泪滴落在汤菜中,随即端起陶盘连同自己的泪,吃的干干净净。
随后规规矩矩的席坐,静静的看向夏昊。
“缘何流泪?”夏昊问道。
“公子、夫人的大爱,韩信铭记于心!”
“一饭之恩吗?”
“不!夫人洒下叶子,公子要求我拈出,是怕我吃的太快,有积食的危险!”
“刚才缘何承受胯下之辱??”
“或许公子不信,尽管我落魄,但志向远大。我的命比屠夫高贵太多,杀了他,我也将陪葬,不值!”
“你会什么?”夏昊道。
“我会什么?”韩信被问的一愣,双眼一片茫然。
“你能做官吏吗?”
“能开这酒肆吗?”
“能参加科举吗?”
“会种田打猎吗?”
对于夏昊接连的发问,韩信茫然的摇摇头。
“那么,你为何认为你比屠夫高贵呢?或者说,凭什么认为你有出息?”
“我……”
韩信喏喏间抬头看向夏昊,“如果我说我能带兵打仗,公子信吗?”
“你师从何人?可曾带兵?可有武艺?”夏昊道。
“没有,都没有!”韩信黯然嘀咕着,“我仅读过一些兵书。我就知道,没人相信。”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夏昊继续道,“你怎么知道你会带兵呢?”
历史上,关于韩信点兵,堪称一绝。
淋漓尽致的演绎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不拘一格,信手拈来,却如神来之笔,巧夺天工。
简单说,根本就不是兵书里学来的。
他的很多战争案例,都是因地制宜的首创。
“如果我说,我一觉醒来,脑海里便多了带兵的之道,公子信吗?”
韩信盯着夏昊的眼睛道。
“轰隆隆”
韩信的解释如同炸雷般在夏昊耳边响起。
这才是最难以置信,又最合理的解释。
这,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连自己都可以穿越而来,韩信就为何不能是大能直接灌顶呢?
“我信!”夏昊一脸正色,“但你要能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来沛县郡府找我,我便是泗水郡新任太守夏昊。”
“你就是夏昊公子?早就听说了公子的神异,能够追随公子是我韩信的荣幸!”韩信愕然中,随即大喜过望。
“只要你有能力,我便有空间。
泗水郡太小,我便推荐你去帝都咸阳的太尉府(兵部)。
前提只有一个,对我绝对的忠诚,不可背叛!”
韩信思考片刻,一脸坚定郑重发誓:“我韩信誓死追随夏昊公子,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在整个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时代,发誓尽管有些虚无缥缈,但其仪式感将永远铭刻。
历史上,他发达成名后,对一饭之恩的洗衣大娘甚至对胯下之辱的屠夫处理的可圈可点。
俗话说滴水之当涌泉相报,对于曾经帮助自己的那位老妇人十分尊敬,不但将她接进府中供养,还赠送她千两黄金报答她的恩情。
韩信又找到那个曾经羞辱过自己、让自己从他两腿中间爬过去的那个屠夫,任命他做了中尉。
此时他才和将相们说:“这位壮士,当初羞辱我的时候,我难道不可以杀死他吗?
杀死他没有意义,所以我忍耐了一时的羞辱而成就了今天的功绩。”
……
“这是一枚金币作为你的路资,来泗水郡直接找我。还有,在此见过我之事,要绝对保密!”
这一枚金币相当于一千钱,普通的佣工每日不过八到十钱。
这让韩信感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接过金币施了一礼,便自行下楼。
夏昊也极为满意此次的淮阴之行,这可是震古烁今的西汉三杰之一,在华夏战争史史上排得上前五的军神。
无论是何种乌合之众,都能在其手上化腐朽为神奇!
在其最为落魄,受尽羞辱,崛起于微末之时神一般出现,而且是雪中送炭,将最大限度收获人心啊!
这可是刘邦的三大支柱之一,如果再把萧何也挖过来,最稳定的三角形瘸了两根腿,就算有了张良,怕也成不了气候。
现在无论是刘邦,还是萧何,并无任何反意,说不得连刘邦都能拉到自己的阵营。
人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就不同了,这是站在龙背啊!
如果他是条龙,自己骑条龙,岂非逆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