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怀沁雀跃。
“祁罗,你要去终南山看看吗?”
“不了。”祁罗摆摆手。“我可不想当观赏动物哈哈哈……”
不少修士不能接受与妖为友,甚至与妖为伍。可能剑拔弩张不说,只是那些好奇,就足以让祁罗浑身不自在。
“我自海中往北去,就在此分别吧!”
“为何如此匆忙?”怀安这才刚改观,还没来得及交友。
“下面有洋流,如好风凭借力,我可以飘过去哈哈哈……”
“再见了小道友们,有缘再会啊~”
祁罗跃入海中的一瞬又变回斑斓的大玳瑁,龟足拨着水,很快潜入海中,不见踪影。
“真爽快啊……”怀沁喃喃。
“师姐!你是不是认识好多妖啊!”
“是有几个朋友。”
在试炼楼中,四人向来是妖鬼皆斩,只放过一个枯守丈夫与女儿的女鬼。巧了,也是在临海处。
忆及此事,怀思突发奇想:“我们‘故地重游’吗?”
“就不去了。”怀谟解释道:“且不论已过了多少年,那地方远在胶州,比我们回师门还远。”
“对了!海边那放光的洞,要返回看看吗?”怀安也想起自己的发现。
“师门应当接到传信了,挺多同门还在极北,不知会派谁来。”
“等到了就知道了。”
脚下海水颜色逐渐变浅,远远能看到海岸线。
几人不约而同热泪盈眶,终于能脚踏实地了。
“我还是喜欢呆在陆地上。”
“我也是!”
大海苍茫,让人倍感飘零,无依无靠。
海蚀崖边有几个同样身着终南山道袍的弟子,不过怀安几人都不认识。
“怀净师姐!”
“怀蕴。”怀净冷冷的,也自带一股傲气。似乎所有的剑修都是这般高傲。与怀蕴不同,怀净少了几分强势,多了疏离。
“你何时出关的?”
“前几日。我甫一出关,掌门师叔就派我下山来。”
“辛苦了。”
“他们是?”
“噢!我来介绍下。”
师弟师妹们齐站一排,挨个自我介绍。
“见过怀净师姐,我叫怀安,师从一渡师尊,习医道。”
“我知道你。”
怀安露出弧度标准的微笑,迎接调侃。
“我随一宁师姑在江城见过你。”
“还请问师姐是何时见的我?”
“十九年前。”
不止怀安,怀思怀谟也一惊。
“怀净师姐好!我叫怀沁,随一凛师尊习阵法。”
“我叫怀思,师父是一遥,习召请术。”
“我叫怀谟,随玄望师公习谋术,也随怀世师兄修剑道。”
“剑道,好。”怀净又为之一动。“回师门后找我切磋。 ”
“是!”
“怀净师姐,那洞是通道吗?”
“是个妖国的入口。你们已打草惊蛇,妖国暂封了这条路。”
“哦……”怀安有些懊恼。
“一渡师叔会过来处理,无需担心妖国可能为祸。”
“怀蕴,随我入海。”怀净已有十余年没与人交手了。
“等我。”怀蕴冲怀安一笑,拔剑追怀净去。
随怀净而来的是内门弟子,与四人虽也为同门,不过鲜有往来。内门弟子除了修道外,还要做杂事,维系师门运转。除此之外,还有外门弟子,研习的道法更浅薄,做的杂事更多,也没有能力和资格外出除妖。
怀安几人都是亲传弟子,日子过得最为惬意,身上肩负的责任也更重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有妖魔异动,冲在最前的就是亲传弟子。
内门弟子中也有医修,恭请怀安指点医道。几人也有事做了,纷纷倾囊相授。
次日正午,怀蕴与怀净才归。怀蕴手中还拎了一串油膏。
“怀安!”远远见着心上人,怀蕴加快脚步,稳稳落到怀安身旁。
“你要的鲛妖油脂。”
“……”
原来两人出去一天,是去打猎了。
怀净一路听怀蕴将怀安吹得只应天上有,叹了声气,又找怀谟过招。
“你的剑法都是怀世的路数。”
“溯本追源,有些还是怀世化用了我的剑招。”
那边剑修们上着课,怀蕴候在怀安身旁,听医修们剖析见过的疑难杂症。
“我们不能回师门聊吗?”
怀沁也是冷门专业,说过几个常见的法阵后再无事可做,实在闲得无聊。
“他们正在兴头上呢,别扫兴。乖噢~”怀蕴摸摸怀沁的头,陪怀沁去沙滩堆沙堡玩。
长长的一列队伍终于在五日后回到熟悉的山门。
“我终于回来啦!”下山不过两月,却恍若经年。
“辛苦了。”怀蕴说着话,与怀净却并未从剑上走下。
“我和师姐还得往北去,你们且好生休息。”
“等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