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蕴红着脸退出房去,蹑手蹑脚合上门。
怀安施咒除去身上水珠,只着一身里衣,连一头长发也未绾,气势汹汹往女生住处去。怀蕴看呆了
“怀安你去哪儿。”
“去找怀沁算账!”
怀沁与怀思正享受着一众宫娥捏肩捶腿的保健项目,怀安御风而来,刚沐浴加薄怒带起脸颊微红,双唇……
不能再看了要被师姐揍了。
“怀沁!”怀安兴师问罪。
怀沁一头雾水,还是问道:“怀安你也来按摩?”
怀安压抑着怒气问怀沁道:“可是你在我沐浴时往池里炸水团!”
“哈?”怀沁一头雾水,很快反应过来。
“这次你可找错人了!”怀沁又义正言辞:“我一直与怀思在此处。”
“对不起……”
“怀思我委屈……”怀沁埋头怀思腰间。
“摸摸,你活该……”
“那是谁干的?”
“怀谟吧……”怀蕴来得迟了些,正是方才在浴室内分辨异动后残存的气息。
被点名的嫌疑人应声出现,点头承认了。
怀安难以置信,讪笑一声,不解怀谟为何如此。
“幼稚。”怀思冷冷道。“若是闲得慌就去江城把永泰的事处理了。顺便再问问师姑怀安的事。”
怀谟领命去,怀沁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怀思,你与怀谟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怀安悄悄退出房间,还是听到了“逼婚”、“逃婚”之类的字眼。
再出浴室门时,怀安已恢复平日打扮,一身白衣蓝衫,自带的有些慈悲的温和气质,让人不敢亵渎,躲在各处窥视的面首侍女直呼可惜。前主子偏爱美男子衣衫不整颓艳的模样,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郡主别苑的男宠们也争相将自己捯饬得病怏怏又浓妆艳抹,可现下不仅在样貌身段上望怀安不及,精气神上也相形见绌。
当晚不少人回去洗干净了脸,换上最利落的衣服。听说会被公主遣散,出了这别苑,可再不想做那以色事人的软骨头。
另一边,三个女生的卧谈会如火如荼。先听怀思吐槽怀谟整整一个时辰,怀思喝了口凉茶歇歇嗓子,怀沁将话题转到怀蕴身上。
“师姐,你今晚为何会去守着怀安沐浴?”这行为有点猥琐了哈!
这时怀蕴才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扯谎,“我见着这府上不少人跟着怀安,恐有人欲行不轨。”
“……”除了师姐你,谁还有这胆子和本事?
“师姐,你追得太紧,太心急了。”怀思缓好了,续道:“这样反而会把怀安推得远远的。”
“可是……”怀蕴忧心。“若是我不跟紧些,我怕有人趁虚而入,也怕怀安跑了。”
“不不不~”怀思摆手摇头。
怀沁也道:“师姐,徐徐图之。”
“师姐你得甩钩下饵,钓他。”
怀安于庭间信步,走着走着,还是到了女生们聚会的院落。未等踏入,淡紫色的法阵浮起六个大字:“禁止男人入内”。
“……”
还想问她们要不要出去吃夜宵呢。
想想里面三人非富即贵,怀沁怀思两个二世祖都是懂享受的,岂会怠慢了自己和怀蕴。摸了摸鼻头上并不存在的灰,怀安快步闪至墙后,化作一只雨燕出门去。
荆州与江城毗邻,不过怀安还是头一遭到此地来。相隔不远,饮食口味也差不离,怀安没费多少工夫,买到了心心念念的酱卤鸭。还有用宽油炸得焦香酥脆的香酥鸭,似乎只着淡盐与花椒却颇有滋味,让人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江城变了天的消息还没传到荆州来,怀安在城中收到不少善意提醒,“公子小心被那贵人掳了去。”
“多谢。”
饶是被拒之门外,怀安还是给女生们带了夜宵。不过东西进去了,怀安连三个师姐的人影都没见着。
怀谟第三日才归来,带来了怀安提起过几次的那家酱卤鸭。怀思仍是冷冷淡淡,连带怀蕴看向怀安的眼神也不如往日热烈了。
被怀思请出院子,怀谟一头雾水,看怀安颇为幸灾乐祸,不满问道:“我不在的这两日是发生了何事?”
怀安轻哼一声,“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你还做了什么蠢事,连带男人风评受害。”
“哈?”
“两天一夜,我一个人吃了七顿饭……”怀安怨念道。
“那你挺能吃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怀安无语,转而问起正事来。“你可寻到一宁师姑?”
怀谟点点头,“不止师姑,掌门和一渡师叔还有怀世师兄都到江城来了,解决那个地缚魔。”
“那魔是什么来头?”值得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