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好像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不知道选择哪件先说,最后他只是简单的回答,“不太好,医生说他有轻度抑郁症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体重也掉了很多。他的心情非常不稳定,他真的太孤独了...”
还未等他Andrew说完,我便冷笑地打断了他的语句“呵,他孤独?他怎么没让他的周末情人去陪陪他?他不是享受被爱的感觉么?”
“你说什么?”他愣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和Michael还是Andrew,每当我提到这个话题,他们就好像卡壳了机器一般不解地看着我。这次,我没有转开话题,索性咄咄逼人地问道“就是每周末都会去见的人啊?”
Andrew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不假思索地答道“你是说他的在美国的三个孩子?他们不能长久留在巴林,这样会暴露他的身份的。”
什么?他从前每周末带回那细软的金发是属于是他孩子的?我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碰得血淋淋的伤口阵阵生疼。
Andrew静静地看着疼得缩成一团的我,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说道“你....你要是有空,回去看看他吧,他...真的,真的很想你..”
那一瞬间,我忽然记起了一些我早已被我遗忘的东西,那是一个淡金色的舞台,从阳光巅峰处飘落的深深浅浅的樱花,还有耳畔他温存的歌声。可这些记忆,却偏偏混杂进了一个个尖锐的噪点,打断了这美好的幻影。
那是疼痛,太痛了,以至于我再也无法再让任何人触碰与这相关的一切,这些经历全都带上了屈辱的印记,像针一样卑鄙地刺着我的已经破碎的尊严。而最难受的不是那赤#裸的身体上的淤青,也不是委屈和愤怒,是一种自憎的感觉----为什么我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要去那个的家,为什么没有阻止厄运的继续,我恨我自己,我认为一定是自我的某种残破才招致了这样的命运。
我不知道该怎样再用Kate的身份面对他,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