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脸都绿了,抬头望着王飞钟等人,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想满足下好奇心。”
瞿应元斥道:“如今你的好奇心满足了是吧!那就付出代价吧,来人,按照老规矩,把他眼睛给抠出来!”
几名黑衣大汉摁着了胖子,取出了锋利匕首,就要抠他眼睛。
“啊!!别!别呀!”胖子吓得都快窒息了,看着那匕首一点点朝自己扎来:“救命!救命呀!”
陈向奉看了看王飞钟,见老主人面无表情,情知道这下没法求情了,只是怒道:“该!该!这是你咎由自取。”
噗嗤。
噗嗤。
两把利刃,扎入了胖子的眼孔深处。
接着。
就是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玻璃都快要震碎。
鲜血飞溅,撒了一地。
段秀秀吓得捂住了双眼,紧紧挨在王飞钟身边。
王飞钟面如常色,抬步上楼,直入了厢房。
陈向奉和瞿应元也无奈地跟了上去。
过了两分钟。
才有人宣布道:“你们可以起身睁眼,拿回自己手机了。”
大厅数百人这才惊疑地起身,再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一名胖子满地打滚,惨叫连连,眼睛已经被戳瞎了,鲜血迸流。
顿时间,他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心脏都砰砰乱撞。
幸亏呀……幸亏他们没睁眼。
要不然,变瞎子的,就是他们呀!
……
……
厢房中。
一张大理石锻造的圆形饭桌。
王飞钟先行入座。
陈向奉和瞿应元伴坐。
其他人一律站着。
王飞钟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席位,问道:“向奉,你不是请了乡绅会吗。”
陈向奉面有尴尬窘迫之色,叹息道:“我是请了,但时间已过,他们还迟迟未来,应该是不会来了。”
“什么?”王飞钟眉头紧皱。
陈向奉解释道:“我知老主人您不喜张扬,所以没敢用您名义邀请,更没在邀请函中提到您,故此他们可能对我这老匹夫的邀请不屑一顾,只有瞿老兄还赏脸给我。”
瞿应元只是强笑了两声。
其实,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王飞钟在荆州,又联想到王飞钟与陈向奉的关系,他也不会应邀而来。
“你沪东一脉已失势到这种程度了吗?”王飞钟问道。
陈向奉面有惭愧失意:“奴才无用,年老苍苍,门户中又尽是些庸才,颓败是必然的,我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被踢出乡绅会。”
“他们敢?”王飞钟怒然拍案道:“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谁若无理欺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陈向奉感激得老泪垂垂,道:“多谢老主人!”
“罢了。”王飞钟摆手道:“他们不来更好,省得闹心。”
很快。
喊了一声开席。
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名家素菜端了上来。
看得让人流口水。
瞿应元还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造型独特的酒瓶来,笑道:“老人家,这是孝敬您的。”
陈向奉见状,大为惊喜道:“瞿老兄,真舍得呀!这收藏了得有一百年了吧?”
“呵呵呵,只要能让老人家喜欢,这算得了什么。”瞿应元只是摇头。
王飞钟拿眼一看,就认出来了,也笑了。
这是一瓶清末皇宫御酒,叫玉泉酒。
当世没几瓶。
想重酿都酿不了,因为当时的老师傅都死光了,手艺传承断了。
从瓶上的官印文字看来,这应该是1890年左右的。
确实是喝一瓶少一瓶。
拿出去拍卖,少则千万。
当即。
取下酒盖。
倒入小杯。
此时旁边有护士见状,犹豫一阵,上前拦阻瞿应元道:“您都戒酒十几年了,何必再喝?对您病况有大害处。”
“滚一边去!”瞿应元呵斥道:“今天,难得高兴!喝死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