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枪支全部换成了中国特有的56式半自动步枪,就是电视上仪仗队用的那款。枪管很长,携带很不方便,拼刺刀还比较好使,但是在这片山区里,到处都是丛林,枪太长了真的不灵活,唯一的优点,就是藏在草丛里放冷枪,精确度很高。老外虽然跟我们讲中文,但是喊口令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喊英语,所以我猜测他不是英国人就是美国人。为什么不从他们那里弄点先进枪支,反而用中国淘汰的武器,是因为穷买不起,还是另有目地?我一度猜测这个老外的身份,可是始终不得要领。
接下来老外主要教我们一些伪装技巧,怎样藏在丛林里,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放缓。怎样在沼泽里潜伏,利用刺藤搭建射击支架。要说射击,在部队我可是非常优秀的了。比如最简单的射击1练习,也就是100米胸环靶精确射击。10发子弹9个10环,还有1颗子弹被我悄悄藏起来,拿来做项链了。可是这个老外即不让我们舒服的精确射击,也不让我们进行最实用的移动射击训练。偏偏出难题,比如晚饭不让我们吃,集体趴在草地上,躺了一夜,先不说肚子饿,光是那个半夜的蚊子,就让人吃不消。虽然有人不爽,但是那个阿sir安排了几个李家兵轮流监视我们,只要想换个姿势,轻微抬一下头,就被皮鞭招呼。这些家伙视力不是一般的好。天要亮的时候,才得到命令,对着稻草人头上的水果射击。很多人经过一夜的煎熬,早已疲惫不堪,就算有精神的,也是眼花了,很少有人能打中目标。因为只有1颗子弹,没有补枪的机会。大部分没打中的人,又多进行了半天体能训练才开始休息。如此变态的射击训练,连续训练了3天。最后大家都能一击击中就进行下一科目。老外也传授了我们一些在不同环境的射击技巧,简单的说就是射击姿势。如何判断风速,目测距离,来调整射击角度。最后才是三人一组训练。这种战术很鸡肋,有优点也有缺点。具体鸡肋在哪里,我以后会讲。但当时对他们来说,很新鲜。但对我是不寒而栗的,因为我知道他训练的东西和普通的义务兵制根本不同,在义务兵都只要求之会打就行了,根本不需要那么高的要求,就像我后来在特殊部队里才接触到这些,最根本的原因是两年义务兵制根本不需要安排你危险的任务。
因为我们训练的战术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杀人。就在像我现在这样,此刻的内心是不安的,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和我以前是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以前我是为国争光,而现在是为别人杀人...
当时我也不确定回到中国,我算不算杀人犯,但当时我没有考虑机会就开枪了。
第一次和后面有几次,都是将军出去跟人谈判,帮他排除异己关键是在2个月后,那天晚上,我们就抽了两个组分别到a寨和b寨附近潜伏。我就在其中一组,没有月光,我们顺利的爬到a寨的后山上,目测与目标将要出现的距离大概有600米。这个距离用这把枪,我可没绝对的把握,要是再前进100米,又很危险,失败不可怕,要是在异国他乡丢了小命可不是好玩的。于是我又改变了自己的规定位置,从后山绕到寨子前面的凹地里。用枯草将自己隐藏好。
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家伙还固执的守在山坡上。这个三人小队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指挥官,我随意改变自己的位置也没什么问题,没有突击,没有掩护。我们3个就是放冷枪的家伙,打1枪就跑的类型(因为不管有没有击中目标,只能打一枪就必须撤退,按老外的话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按我们的话就是保住小命第一)。深夜的时候,吹起了风,周围的树叶和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竖起耳朵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一会儿风停了,我就静静的等着黎明。
将军带着罗队长和几个警卫到了a寨,单独被人带进一间竹。等了大半天之后,将军出来了,边走边挠头,我知道谈判不成功了。等他离开,后面从屋里出来的人就要被我们干掉。我集中精力瞄准门口,因为我是放第一枪的。枪响了,但不是我开的枪,倒下的是将军。罗队长和警卫们急忙就地寻找掩体卧倒。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声,我这下清晰的感觉到,开枪的人离我很近,估计不超过10米,就在我的9点钟方向,另外一块凹地里。我不敢侧头,我知道我们暴露了,另外两个藏在后山的家伙,就这样被嗝屁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罗队长和几名警卫全部变成死人,心里那个怕啊,我已经全身瘫软了。
这边的人死光了,枪声也停了,a寨的人过来拖尸体。我感觉身边的草地动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陆续有4个人站起身来,浑身都是披挂的伪装草。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是唯一一个没被发现的。那4人的枪管很长,比我这个56半自动步枪帅多了,枪上面也绑满了草。等那4人走到寨子里后就跟a寨的人说话,500米,我什么都听不见,我想乘机离开,但是直觉让我隐隐不安。我感觉危险还没有过。我准备再忍一下,天黑之后再撤退。将军死了,我的工作也没了,我该怎样逃回中国,就这样胡思乱想,终于等到天麻麻黑了。
天黑之后,寨子里很热闹,一群人大鱼大肉的好像篝火晚会,我的胃磨的难受。实在忍不住了,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悄悄爬起来,此时我的手脚已经麻木的难受之极。准备轻轻舒展一下就离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猛喝,“留活口!”我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被人敲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哪里,感觉自己悬浮在宇宙中间,四肢无力。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我努力回忆,努力想,始终想不起来。终于我缓过神来,原来是1张脸在看着我。我清醒过后,突然感觉到恐惧,猛的弹坐起来,原来我还活着!
我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只有1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穿着的迷彩服跟我看到的那4个高手一模一样,没有肩章,这么专业的迷彩服,我真猜不出哪个家族这么有钱,我们穿的迷彩服都是自己带过来的。我看着眼熟,半天没想起是谁。当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他就是陆姐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