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越来越冷,我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湿地“考察”。
嘉维勒在一闪一闪的火光中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真不该让你和我在夜里待在那儿。”“看你在说什么,其实这是我接触湿地最近的一次。虽然有些惊险,可毕竟更加了解了湿地的生存规则。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世界上保护最好的湿地?”
嘉维勒看了看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居民可以任意捕杀鳄鱼和其他动物,这样的状况能叫‘保护’吗?”
“那你以为怎么做才能称得上‘保护’?”
“至少不能允许随便捕杀动物吧!”
嘉维勒似乎是带着某种赞赏的语气说:“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而现在我所知道的是这里的湿地或者生态系统还是最自然的、最原生的,远比受到人类保护的任何地方都更和谐。”
“更和谐?人们猎杀动物,而你认为这很和谐。”
“其实人也是生态环境中的一部分,也是生物链的一环,为什么不能捕杀动物?问题是不要用各种机器捕杀所有的动物,人类的开发和对自然界的掠夺其实把自己从生物链的一个环节夸大,变成了一个终点。”
我沉默着不知说什么。
嘉维勒又说:“其实自然界不需要人类的保护,它只需要人类不再破坏。任何形式的保护都是另一种破坏。”这种想法似曾相识,也许只有所有真切感受到自然的人才会有如此一致的观点吧。
虽然我知道湿地的重要,可是说真的我对它没什么好感,直到后来嘉维勒说了一句略显矛盾的话我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狭隘。他说:“世界的洁净就是来自于这种浑浊的地方。”
猛然间,我看见蔚蓝的星球在夜空中欢快的旋转——带着她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