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嫔妾是想有些福气的。不论是阿哥还是格格,都好。”乌喇那拉常在声音都比平时小了些。
阮酒酒环视一圈,除了僖嫔心里没有盼头,其他几人,包括宜嫔在内,眼里都有着期待。
“你们这般郑重,我是不是该让芝兰准备些香和供桌。到时候,摆在石榴树下,好让你们能对着石榴树,诚心拜拜。”阮酒酒打趣道。
看着宜嫔要闹,阮酒酒忙止住话题:“我不说了,不说了。既然人都来齐了,现在就去罢。摘完石榴回来,再剥着石榴籽吃。石榴汁的味道,我是盼了一整年。”
宫女、太监们拎着篮子和摘石榴的剪刀,还有茶具点心,跟在各自主子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去,很是气派。
粗数一番,大概有三十多人。
石榴树长得不高,矮的枝头,不用垫脚,就能摘下它枝头的果实。稍微高些的,垫着脚也能拉下树枝,再探着胳膊,剪掉果实与树枝连接的地方。宫女捧着篮子,在下方接着。
咚的一声闷响,就是一个大石榴落尽篮筐。
一排的石榴树,不用五个人都挤在一棵树下。
乌喇那拉常在笑哈哈的拉着万琉哈庶妃和路答应,跑到稍微远一点的石榴树边,指挥着 宫女、太监们,辅助她摘石榴的大业早点成功。
“年轻孩子就是热闹。乌喇那拉常在一在旁边,跟有八百只鸟儿似的,绕着耳边叽叽喳喳叫。”宜嫔揉了揉耳朵。
阮酒酒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快改口。你叫她们年轻孩子,那我不也跟着老了。乌喇那拉常在,好似跟你是差不多时候进宫的吧。”
“那不一样。我都当额娘了,心态上比她年纪大。”宜嫔道。
“就该拧你的嘴。仗着长得好看,胡言乱语。”僖嫔也浓眉横竖。
她才是这一群人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女子对年纪很是敏感,到了一定岁数后,就拒绝讨论有关年纪的问题。
“看吧,惹众怒了。活该。”阮酒酒挑挑眉道。
宜嫔嘴硬的还想再说,阮酒酒把她拉进石榴树的树枝下。
“你抬头看看,你头顶这块儿的石榴果子结的最多。你不是想接多子多福吗?你好好儿的站着,我踩着凳子,拿着剪刀,把熟了的石榴,全剪下来,砸你身上。”阮酒酒道。
“你砸啊。但凡碰到了我的头发丝儿,我就躺在你屋里不走了,怎么着也卧床不起个一百年,让你照顾我。”宜嫔说的理直气壮。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猜你前脚进了娘娘的屋子里,后脚就有皇上的人跟进来,把你抬回去。”僖嫔道。
宜嫔被僖嫔的话,堵的直瞪眼睛,无力反驳。
这话说的,好生扎心,又说的好真实。
“罢了罢了,我得罪不起皇上的心尖尖儿。”宜嫔摆摆手。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心尖尖儿了?前儿搂着我胳膊说,与我关系最好,恨不得下辈子与我当亲姐妹的人是谁?好呀,原来是说出来哄我开心的。”阮酒酒手里帕子一甩,扭过身去。
宜嫔望着僖嫔,僖嫔也表示她无能为力。
自己得罪的人,自己哄去啊。
“我也听见了。宜嫔妹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僖嫔故意拱火道。
宜嫔跺了跺脚,赶紧去哄人。
“是我说错话了。你是我的心尖尖儿,我心里的珍珠宝贝。我哪舍得劳累你啊,是不是?我赔罪,我给你摘石榴。你就是要树梢上最高的那颗,我都踩着梯子,给你摘下来。”宜嫔揽着阮酒酒的胳膊,好声好气的哄着。
美人就在眼前,声若莺啼,身上香风阵阵。
阮酒酒享受着宜嫔的甜言蜜语,愣是听着宜嫔向她许了好些好处,才作罢。
“行罢,暂且原谅你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说话。”阮酒酒道。
宜嫔擦着额头冷汗:“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是我的小祖宗,闹起脾气来,我哄的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