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来, 就急急的往阮酒酒身边坐着,眼睛恨不得贴到她脸上。
“昨儿怎么了?我让你少吃些冰的,你抱着酸梅汁一盏一盏的往肚子里灌,拦也拦不住的。真吃坏肚子了?老实交代, 我不笑话你。水土不服, 闹肚子可折腾人了。”宜嫔关切的拉着阮酒酒的手。
手心是温热的, 看起来情况应该不是很差。
“别担心,我没事。是小日子来了, 有些不舒服。皇上也是听说了我吃了不少冰, 才记急着把太医叫过来。太医已经开了药,一会儿吃了早饭后,我还得喝上—碗药。”阮酒酒无奈道。
“你看我气色这么好, 说话中气十足的。其实,药也可喝可不喝, 对不对?”阮酒酒期待宜嫔的附和赞同。
宜嫔把手抽开:“喝。别想逃了。芝兰,看着你主子,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喝完。若不然,小心你人—走,她转头就把药汁给倒进了盆栽里,或是窗子后头。”
“你还挺有经验的啊。”阮酒酒道。
宜嫔道:“道听途说。我可不像你,讳疾忌医。”
“不说这个了。让你牵挂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引以为戒,记好日子少吃些冰吧。”阮酒酒急忙止住话题。
连消息最不灵通的万琉哈庶妃,也从乌喇那拉常在那儿知道了, 皇上昨晚给德妃娘娘传太医的消息。
阮酒酒听着—句句关怀,还有不赞同的神情,坐在主位上, 弱小无助又可怜。
“我看你们起这么早,不是来请安的,是来讨伐我的。”阮酒酒神情委屈道。
万琉哈庶妃吓的急忙起身告罪:“嫔妾不敢。是嫔妾话说的过了,请娘娘恕罪。”
宜嫔望了阮酒酒—眼,明艳笑着对万琉哈庶妃道:“快起来坐回去吧。你与她相处的时间少,不知道她脾气。她故意装可怜呢。省的咱们再来说教她。”
“哎呀,被纳兰珠发现了。妞妞,听纳兰珠的,快坐回去。既然到了行宫,就是来放松的。规矩做到了就好,不用太过小心。我确实是怕你们再念叨。从昨儿到现在,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阮酒酒道。
万琉哈庶妃乖巧一笑:“嫔妾记住了。娘娘是好人,给嫔妾请了太医,还出了药费。托娘娘的福,嫔妾身体已经大好了。等到今日才来给娘娘谢恩,请娘娘莫怪。”
阮酒酒端详着万琉哈庶妃的脸色:“身体康复了就好。菩萨保佑,咱们几个人可别再有生病的了。旁的不说,单是动不动撤冰盆,就汗涔涔的难受。”
“行宫中储藏的冰块量够用,你们若是有格外不耐热的,使人来说—声。添个两三盆,人好歹舒服些。”阮酒酒柔声叮嘱着。
没有空调吹,也不能露着胳膊、腿,冰盆再少了,夏天就太难熬了。
“嫔妾们屋里的冰盆暂时够用,劳娘娘关心。”宜嫔几人—齐谢道。
“行宫里比宫里凉快多了,风—吹过来,带着水汽,早晚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热。”僖嫔道。
“说到水汽,我就想到了昨儿咱们摘的莲蓬。好些堆在篮子里呢,我这几日一颗莲子都不能吃。干看着眼馋。”阮酒酒可惜道。
乌喇那拉常在大胆道:“娘娘亲手摘得莲蓬,莲子一定味道特别好。嫔妾求娘娘赏几个莲蓬,让嫔妾尝尝味道。”
“你要是不嫌昨儿摘得不新鲜,尽管拿去。”阮酒酒道。
“昨儿本宫和宜嫔、僖嫔乘船游湖,湖景甚好。乌喇那拉常在、路答应,还有妞妞。”阮酒酒道。
“娘娘,嫔妾叫詹吉迈。”乌喇那拉常在眼巴巴的看着阮酒酒道。
路答应也想学着乌喇那拉常在,然而,转念一想,她刚得宠不过几月,是个没有根基的新人,还是说话守礼谨慎些,免得说错话遭了厌恶。
阮酒酒望着乌喇那拉常在宠溺一笑,改口道:“詹吉迈和路答应、妞妞若是想去,也可以提前叫了船,带上宫女去游湖。只想要新鲜的莲花、莲子,就让会水的太监们摘些回来。”
“嫔妾听娘娘的。但是,嫔妾就是想得娘娘赏您亲手摘得莲蓬。您若是疼嫔妾,就多给嫔妾几枝莲蓬,让嫔妾能吃个饱。”乌喇那拉常在道。
德妃娘娘摘的莲蓬,肯定是冒着仙气儿的。
宫里的嫔妃们,若是知道她有幸吃到德妃娘娘亲手摘的莲子,肯定羡慕的眼红 。
“娘娘,嫔妾在家中时,经常剥莲子给额娘做汤羹。”万琉哈庶妃声音软乎乎的跟着道。
“早知你们不嫌弃,昨儿就分给你们。”阮酒酒道。
隔了一夜的莲蓬,虽然没有刚摘下时的新鲜,但是也没有蔫巴,看起来还是颜色翠绿的喜人。
考虑到阮酒酒身体不适,只坐了半个时辰,宜嫔就率先提起告退。
僖嫔和乌喇那拉常在、路答应、万琉哈庶妃也紧随其后,让阮酒酒好好休息,她们回去了,不打扰娘娘休息。
捧着莲蓬,乌喇那拉常在和万琉哈庶妃高高兴兴的回去。
僖嫔和宜嫔说笑道:“万琉哈庶妃性子安静,有活泼爱闹的乌喇那拉常在带着,看起来性情也大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