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奴才们来吧。”康熙笑着道。
阮酒酒点头认可:“芝兰,你可要瞧得仔细些。生姜入口太辣了。”
“主子您先喝一盏汤。奴婢一定仔细给您挑好菜。”芝兰道。
一顿大补的晚膳,吃的阮酒酒手脚发热,小肚子也暖暖的。
御厨们也通懂一些药理,知道有些菜什么时候适合吃,什么时候不能吃。
桌上的碗碟都收下去了,康熙还在坐在屋里,没有挪位置。
迎着阮酒酒不解的眼神,康熙道:“朕还要看着你喝完药。”
“药,什么药?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喝药。”阮酒酒头皮都开始发麻。
“病灶从微小时就要除掉。你若这一回不调养后,万一以后每次来月事,都腹部寒凉难受呢?”康熙不赞同道。
阮酒酒可怜巴巴的看向芝兰,毫无意外的,芝兰和康熙站在同一条战线。
阮酒酒知道躲不过了。
“知道了。”阮酒酒嘟囔的再次强调道:“我真的没有肚子难受啊。”
康熙和芝兰都自动过滤这句话,他们认为阮酒酒是嘴硬,是为了逃避喝调养身体的药。
阮酒酒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索性不说了。
换个角度想,多少人捧着金子,也请不到皇宫内院的太医。
而她享受的是最好的太医,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么一想,至少寿数有保证啊。
康熙活得那么久,按着他的保养方法来,应该不会有错。
阮酒酒是立了目标的,她的寿命努力撑到一百岁,当个有福气的百岁老人。
超过一百岁,阮酒酒就不想了。
时代不同,不能太过苛刻。
休息了半个时辰,汤药由芝兰端了上来。
不仅阮酒酒有,康熙也有一碗补药。
阮酒酒和康熙互相望着对方的碗,还有碗里的药汁,都有些想要逃避。
“皇上,碰个碗,当作干杯?”阮酒酒捧着碗道。
阮酒酒这么一逗,康熙觉得手上的药碗,忽然顺眼起来。
“干杯。”康熙道。
两个药碗轻轻的碰了一下,不敢用力,生怕把自己碗里的药汁,撞到了对方碗里。
若是没看见,喝到嘴里,不知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有福同享,有药,还是不要同喝了。”阮酒酒说完后,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太医说到做到,改了方子以后,药味还有,但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苦涩酸味都没有。
阮酒酒舔了舔嘴唇:“若是煎的药都是这个味道,我也不至于看到太医就想躲。”
康熙轻嗤一声:“玛琭尝一口朕的药,试试口感如何?”
阮酒酒不仅头摇的快要有重影,人还飞快的往后退了几步。那避之不及的样子,让康熙的心碎了八百片。
“皇上,为了以后少喝药,您还是少熬些夜吧。身子受损,是什么都补不回来的。您让大臣们多忙些。”阮酒酒道。
“那大臣们的身体健康就不重要了?”康熙道。
“我只看得见皇上。”阮酒酒道。
康熙听的心里美,趁着心情好,他捏着鼻子把半碗药都喝了下去。
“朕记下了。若是朕睡的晚,就让大臣们至少比朕晚睡半个时辰才够。”康熙坏心眼儿道。
阮酒酒窃笑着直点头:“这样好。大臣们身同感受,才知道不应该总让皇上为难,要多多为皇上分忧解难。”
“这么漂亮的脑袋,怎么长的,真是又聪明又好看。”康熙摸了摸阮酒酒的头。
阮酒酒嘻嘻一笑:“比不过皇上聪明。”
隐藏的半句话是,但是比皇上好看许多。
康熙和阮酒酒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了药就早些睡,朕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康熙不能再耽误时间。
每多耽搁半个时辰,回去以后就要多忙半个时辰。
当一个勤政的皇帝,也不容易。
康熙就差想拿所谓的“十全大补丸”来补充耗损的精力,以此保证他的超长工作时间。
太医们为康熙异想天开的想法,忙到头秃。
他们只是凡人,不会搓仙丹。
翌日,宜嫔、僖嫔、乌喇那拉常在和万琉哈庶妃,早早的过来请安。
阮酒酒昨儿睡的早,因此今儿早上醒的也早。
芝兰看了看阮酒酒的脸色:“主子今儿面色红润,可见昨儿太医开的药好。”
“难道不是我昨儿休息的好,才看起来气色好?”阮酒酒不乐意什么都夸太医。
夸的多了,她吃的药也跟着多了。
芝兰闭上了嘴,明智的不和阮酒酒唱反调:“主子您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