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阮酒酒细说,宜嫔转醋为喜,她挑衅的冲博尔济吉特庶妃挑挑眉,
也是博尔济吉特庶妃心大不计较,对着闹小脾气的宜嫔,依旧乐呵呵的笑着。
“咦,又下雪了!昨天我在屋里躺着没看到,早上出门时雪都化了,今儿终于看到了。”博尔济吉特庶妃眼尖的透过窗户留的缝隙,看到外面雪花飘落。
京城的冬天,太容易下雪。
早上醒来时,看到外头地面没有积雪,阮酒酒还庆幸不已。踩着那么高的花盆底鞋,要是在请安的路上滑倒,稳稳的伤筋动骨一百天。
博尔济吉特庶妃一嗓子吼着,除了郭络罗庶妃没有动,阮酒酒和宜嫔都趴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雪。
也不是以前没见过下雪,但是和小姐妹们一起看雪,这份感觉不一样。
阮酒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雪花越下越密集,像是一团棉花絮,来不及撕碎,就被人哐哐从天上往下倾倒。
“雪势这么大,明天早上起来,能在院子里堆雪人了。”宜嫔道。
阮酒酒回过头,看着康熙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她轻快的对康熙招招手,对上康熙深邃的眼眸,她讪讪的放下手。一时开心,忘乎所以,她忘了眼前之人是万乘之尊。招手唤人,对康熙实在有点冒犯。
阮酒酒以为康熙会发怒,谁料康熙竟然走了过来。
阮酒酒愣着不动,康熙道:“不是你叫朕过来的吗?怎么朕来了,你反倒不看了?小酒瓶子。”
小酒瓶子,半是宠溺半是调戏的语调,微不可闻的钻入阮酒酒耳中。
阮酒酒的脸瞬间爆红,她羞涩惊慌的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
其实,如果她冷静些,细细观察,就能发现宜嫔几人看似没动,实际耳朵纷纷竖起来,听着这边的动静呢。
“看,看的啊。”阮酒酒磕绊道。
康熙低笑着和她凑在一块儿,俩人扒着窗户,也不知道外面的景色,看没看进心里去。
和别的嫔妃不同,博尔济吉特庶妃并不想亲近康熙。
没多久,她提出告辞。
雪越下越大,再迟些地上就不好走了。
宜嫔看了看康熙,了然道:“永和宫离的远,雪大路滑,皇上,嫔妾就将德嫔托付给您了,劳您将她安全送回去。”
阮酒酒轻瞪宜嫔一眼,宜嫔冲着她笑的明艳夺目。
“朕必不负所托。走吧,朕送你回去。”康熙对阮酒酒道。
“皇上您在外间等一等,嫔妾还有几句话想和德嫔说。”宜嫔又道。
再次蹭上康熙的龙辇,阮酒酒不像第一次乘坐时,满眼好奇,东张西望。
她闲适自在的捧着暖炉,坐在轿内。
康熙侧着身,专注的看着她的脸。
窗帘偶尔被掀开,阮酒酒赞叹的欣赏着沿路的景色。
她嫩白的脸和白雪交辉相映,竟分不出哪个更白。但在康熙的心里,都是纯洁无暇。
“你鼻头都冻红了,别再往外面探了,等雪停了以后,这样的景色再慢慢的去看。”康熙道。
阮酒酒不好意思的把帘子放下,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康熙。
“看个雪景,就让你这么开心?”康熙道。
“因为很美啊。紫禁城的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以前没有机会欣赏,现在有时间了,一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阮酒酒真心实意道。
上辈子逛故宫,想看没人的故宫,得起一大早,等着门一开就冲进去。可是,那样的空旷干净,没等一会儿,到处就站满了人。人声鼎沸,小红旗随处可见。
康熙手指摩挲着玉扳指:“等到了夏天,朕带你去热河行宫小住。若是想去草原,有机会朕也带你随行。总之,不用着急,往后还有很多时间和地方,你能慢慢的去看。”
康熙每说一个地方,阮酒酒的眼睛更亮一点。
若不是规矩防着,阮酒酒当场能给康熙一个大大的拥抱。
“嫔妾谢皇上!”阮酒酒道。
“你是朕的嫔妃,因为这些,无需言谢。方才,宜嫔留下你,是和你说了什么话?”康熙故作不在意道:“若是不方便说,朕不听也无碍。”
口是心非。
阮酒酒猜测,康熙从宜嫔开口让他去外间等,他就抓心挠肺的好奇了吧。
“没有不能说的。纵然有,也不会瞒着皇上。宜嫔听到皇上说月季花好看,也找我要永和宫的月季花。”阮酒酒道。
康熙克制的压制着翘起的嘴角,他道:“你答应她了?那月季花,不是独独送给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