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
太宰抬头看向他,手彻底的从唐菖蒲上移开了。
这时候是离开侦探社的第二天,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太宰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耍性子。
“……不用勉强自己的,太宰。不想去的话……”
安吾有些犹豫的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当初和织田作一起在lupin喝酒的时候,还是现在,不管是当初缠着绷带表情冷冷的黑手党干部,还是现在时而露出无措表情的侦探社社员,唯一的不同只是从小孩子变成了大孩子而已,从头到尾一直在哭泣的孩子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
“请别在意这种事情。”
安吾的意思显然被理解说错了,明明是怜惜的话、然而在太宰这里却变成了「你不去我会很难做的啊,但是我又不好说什么,希望你赶快自己明白吧」的这种意思——他有些突兀的说,“请别在意我的想法,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已经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了,也给国木田君添了麻烦,怎么样我都应该去跟他道歉。”
要是去深究这种心情的话,大概就是太宰不认为自己会得到「怜惜」的这种心情的吧。
那么自己当然也没有「任性」的这种资格。
安吾什么也没说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双鸢色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过的无措使他感觉到了一种难过。
不知道太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即使是知道了……也许这就是在剥开层层叠叠的伪装之后、太宰的那些最真实的样子之一吧。
“有想吃的吗?”
他们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