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窝囊了吧?
尉迟风心下不由来气。
先干掉他再说。
好像这个时候,尉迟风才记得自己跟杜校长学过八卦迷踪术来着。虽说他学艺不精,比不上龚破夭,但对付一个忍者,应该是没问题的。
跑到一棵大榕树下,尉迟风突然身子一颤,竟然就颤出三四个身影来。
大榕树下只长了一些杂草、小树,形同一个大空坪。
太保一看就乐了,心想看你尉迟风往哪藏。
却没有想到一个尉迟风变出三四个尉迟风来。
而且,三四个尉迟风都好像不怕死,非但不逃,还朝他太保扑过来。
太保心下镇定,对着冲过来的影子就打,一下子就打光了子弹。
太保左手一扬,撒出一把铁菱。
哼,我穿着皮靴,怕你的铁菱刺伤我的脚么?
尉迟风心道。
但当他的的皮靴一脚踏在铁菱上的时候,铁菱竟然“砰”的一声炸开了。
铁菱变成了小炸弹。
好在威力不是很大。
尉迟风的脚就像被大石砸了一下,骨头虽然没断没碎,却被震得全身发麻,刹时动弹不了,他八卦出的几个影子,也顿然消失。
太保一脸冷笑,子弹都懒得再装,挥着忍刀就朝尉迟风冲了过来。
在他看来,尉迟风在数秒之内都不会有还手之力。
而他冲到尉迟风身边,只需一两秒时间。
尉迟风干脆闭上眼睛,装出一副受死的样子。
太保的忍刀狠狠地砍向他的脖子。
那是要他尉迟风人头落地的。
想得太美了你。
感觉到刀风逼近脖子,尉迟风突然睁开双眼,身子往后一仰,右脚往前一蹬,正好蹬地太保的右肋上。
太保听到自己的肋骨“咔啦啦”地断碎,一阵撕心的痛,令他无法不叫出声来。他惨叫着的同时,身子也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冲得往后倒退了七八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嘿嘿,我这‘一柱擎天’不错吧?”尉迟风复回身子,笑道。
太保用忍刀指着尉迟风,痛苦地道,“你、你使诈……”
“哼哼,使诈不正是你们忍者最擅长的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尉迟风说罢,转身便走。
太保冲尉迟风的背影刚道出一只“你”字,顿然五脏俱裂,大大地喷出一柱血,即刻气绝。
太保死了都不明白,尉迟风这“一柱擎天”怎么会这么厉害。以他看来,尉迟风蹬出的“一柱擎天”,明明是硬功,只可伤皮伤骨,最多是致人重伤,怎么会令他的五脏碎裂?他哪里知道,尉迟风的“一柱擎天”,是暗藏着杀人于无形的内功的。
太保所感到的肋骨断碎,只是“一柱擎天”的第一层硬功,而“一柱擎天”的内功劲力,早已经撕裂了他的五脏,只是肋骨断碎的痛,掩盖了五脏碎裂的痛而已……
尉迟风继续往前飞跑,心里并没有格外的开心,倒是觉得忍者的阴招毒且辣,不可轻视。要不是他功底好,在踏响铁菱的瞬间,马上趁势卸劲的话,他真个就像被人点了麻穴一样,动弹不了,只能乖乖地受死。
一口气跑到半山的山道上,尉迟风深吸了几口气,也没有嗅到郭兰婷的肤息。
她没经过这,她去哪了?
定然是在前面就往山下走了吧?
尉迟风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回走。
当他走到郭兰婷钻入山下林子那道山弯,一缕熟悉的肤息便钻入他的心坎。
看到道边那棵被折断的小树,尉迟风知道是对方留下的暗号,便毫不犹豫地从小树那里冲主了林子。
上午的林子,洒满了阳光。光色斑烂,尉迟风却无心欣赏。他的目光朝林子的地上一扫,就发现了草上、挨地的树枝上,有五六个人的踏痕。
他以一对二,都那么险象丛生,郭兰婷以一对那么多人,岂能轻松?
快追,尽快赶上婷婷。
尉迟风从地上的踏痕,空中的气息,知道他们走过去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便放心地沿着地踏痕狂追。
这一追,他就追到了山下。
沿着一条乡道往前追了十来里,尉迟风的眼前突然一亮,一个两三平方公里的山垌平铺在他眼前,垌上都是旱地,没有水田。
垌面的南边山下,座落着一个小村子。
远远看去,村子的的外围都有石砌的围墙。
也是这么远远的一看,尉迟风看得心惊肉跳—郭兰婷正被五六个忍者围在村口前,五六支手枪齐齐对着她。
急的,尉迟风急的就朝空中开了几枪。
相距一里有多,他的枪声哪里能引开忍者?
连一个忍者都没有回头望一下。
倒是,郭兰婷手中已经没了软剑,两个忍者飞身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郭兰婷的双臂……
婷婷—
尉迟风张口欲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是口渴?
还是因为太紧张了?
尉迟风自己也搞不清楚。
但本能,让他迅速躲入山边的一片竹林,以免被忍者发现。
忍者也似乎不当他存在一样,他们押着郭兰婷,顾自进了村子。
怎么办?
尉迟风心急如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