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透过克里斯蒂丝的表象,确实可以感受到她身上这种没落,或者说是失落的气息。
可意大利和德国、日本是同一阵线的啊,她怎么可能帮我?
除非一一
嗯,除非她是同盟国的特工。
可话又说回来,即使她是同盟国的特工,她又有什么理由帮我?
难道她是中国**的人?
不可能吧。
龚破夭想爆了头,也想不出过所以然来。
“老公,不用想那么辛苦,反正认定是她就行了,管她是什么人。”田欣禁不住道。
龚破夭看了看她,摇了摇头,“不知她的根,不知她的底,岂不太飘忽?”
“那你凭空想,就能想出她是什么人来了?”
“不是凭空想,我这是在分析、推理。”
“你还在破案哩。真是。”田欣笑说,好像觉得自己的话重了,接着又马上柔声道,“老公,你继续你的推理吧。我开我的车。”
田欣开车,他龚破夭当然是很放心的。她当开车也当作是自己在打猎,一时开在主干道上,一时开在乡间小道,虽然开得兜兜转转,但对避开对手的跟踪,无疑是很有作用的。
“嗯”了一声,龚破夭继续推断一一
如果气息果真是克里斯蒂丝的,那么就可以肯定,她的身份确实是一个特工。而她这个特工身份,有可能是意大利的,也可能是同盟国的,甚至与中国的**有关系。这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属于哪一方,她都有可能出手帮助。比如她是意大利的特工,她也可以演一出双面特工的戏。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帮他们?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从松本的死,发现了疑点。顺着这个疑点,她推测到背后有着更大的秘密。对特工而言,越是秘密的东西,就是越重要的情报。
表面上,她好像浑然无知,也当他龚破夭是一个记者,一个纯粹的公子爷。但凭直觉,是的,女性的直觉,她就可以将松本的死,联系到他龚破夭身上。他龚破夭也就成了解开秘密的一条线索。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克里斯蒂丝一定在背后注视着他,并悄悄跟踪上了他。
再深入一点看,说不定,她克里斯蒂丝的组织,对田中一角这个神秘角色,早就产生了兴趣。
当他龚破夭从上海上船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她的线索。要不,她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呢?
而且一见面就对他那么热情。
这热情的背后,往往就隐藏着目的。
第二天晚上,他们才兜兜转转到了东京。途中,他们也换了一辆车,将越野车换成了一辆不显眼的轿车。
“去哪?”田欣问。
“我回东京大酒店,你和梦特娇在同围找个落脚点。”龚破夭道。
“那也太危险了吧?”田欣忧心的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龚破夭来了一句成语。
田欣点了点头,在街边停下了车。
龚破夭下车之后,搭上一辆出租车,便直奔东京大酒店。
无暇欣赏东京夜晚的灯光十色,龚破夭一上了出租车,心便飞到了东京大酒店。
这飞去的心,也是一闪而过的意念。他龚破夭还得防着田中一角。几经交手,田中一角都没得到什么便易,说不定正气得吹胡子干瞪眼,满眼是呱呱叫的乌鸦。
龚破夭并没这样去想象田中一角。
田中一角在他的眼里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绝对不会因为几回失手,而举手投降。睡不着觉,他田中一角都在灵异着他。
因此,他飞向克里斯蒂丝的心,只能一闪而过。
真正的心思,是放在香奈子身上。
想着香奈子。
尽管香奈子的身材,仍是高挑的身材,脸蛋也是俊俏的脸蛋,可一想到她,龚破夭就反胃、就恶心。
香奈子高挑的身材,仿佛变成了一条毒蛇;那俊俏的脸蛋,也像变形的女鬼一样凶恶。
反胃也得想。
恶心也得想。
而且还要强烈地去想。
只有这么想着香奈子,才能引离、迷惑田中一角的灵异追踪。
踏入东京大酒店,龚破夭一眼就看到几个可疑人的身影。
是田中一角派人守候他的?
还是香奈子的意思?
龚破夭没有多想。
几个可疑人好像对他视而不见。
准确说,是扫了他一眼,就将目光闪开了。
看来他这个伪装的日本鬼子,伪装得还挺成功的。
顺利地进入了克里斯蒂丝的房间。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克里斯蒂丝一眼看到他,身上的裹着的浴巾差点没脱落,惊惶的瞪着龚破夭,“你、你是谁?”
龚破夭对她笑了笑,“你说我是谁?”
一听声音,克里斯蒂丝就知道是他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龙先生。你也太会化妆了,居然连我都骗过了。”
说罢,又疑惑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是关好门的啊。你不会像一缕空气,倏地就钻进来了吧?”
“差不多吧。”龚破夭笑答。
克里斯蒂丝当然不知道,为了对付门锁、保险柜,**的人专门请了中国一流的锁王,训练了他一个星期。再高级的保险柜,他不出五分钟,就能打开。至于一般的门锁,更不在话下。
“别说得那么神,你不过是用了万能铕匙而已。”克里斯蒂丝抽紧了一下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