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财主家,立马变得静悄悄。
蝈蝈在墙角唱起了歌。
回到主楼,相视一笑,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关上大门,龚破夭回身,一下将田欣抱起,就往二楼的主人房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田欣还边擂着龚破夭的胸口,边撒娇地说,“我不要你抱,你做你的连长去。”
身子却柔柔的,像一万条青藤地缠着龚破夭,半秒钟都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
进了主人房,龚破夭的目光一暖,被一支支红烛暖入洞房似的暖着,心下的小河,就成了一条暖流。把田欣放到床上,他发现一切都是红的:红被、红枕、红帐,床也是红木大床。
这架式,分明就是洞房的摆设。
“用不用披上红头巾?”龚破夭不由笑说。
“小废话,关门去。”田欣命令道。
龚破夭依言转身去关门,心却道,“看她想搞什么名堂。”
他去关门的动作是够快的了。
然而,当他关上门转过身来的时候,田欣已一身红裙,一条红头巾地坐在床边。
神情羞答答的。
揉揉眼,龚破夭大异:我这不是在发梦吧?
飘到田欣面前,龚破夭伸手去扯红头巾,田欣抓住他的手,娇嗔道,“也不会说两句什么话,就对新娘子动手了?”
新娘子?
田欣要做他的新娘子了?
龚破夭激动地想,缩回了手。
她是在和我做戏吧?想借财主家来演习未来洞房和仪式吧?
嘿嘿,演就演吧,只要她开心。
便坐到田欣身边,轻搂着纤腰,心里正想着要说什么话,田欣却拉开他的手,说道,“前面那么多过程都免了,你就不会补做点什么的?”
这话也对。
龚破夭不由红了脸。
按桃源寨的规矩,提亲、定亲、送定情物;接亲、迎亲、拜天拜地拜爹娘,戴戒指,才将新娘送入洞房的。
难道戏可以倒回头来演?
龚破夭想。
至少也要选最重要的来做做吧。
心口像润了一下,龚破夭立马醒目了。
那是玉的润。
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子来。那是他投军前,娘亲送给他的,说玉镯子可以为他辟邪,可以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