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霄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珍珠姑娘好胆量,好气魄。我今日所言,姑娘多多替我思虑。行商不难游商也不难,我要的是在这洛阳城扎稳根基,等闲之辈难以撼动。自古官商本一家,前有范蠡、子贡,后有吕相吕不韦。我需要姑娘替我筹谋划策。”
珍珠眉头一皱:“范蠡、子贡、吕不韦,沈公子野心不小啊,您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帮你?能不能做到?沈公子是抓阄一样逮到我了?还是珍珠早在您算计当中?”
沈玄霄道:“算计说不上,了解是有的,珍珠姑娘才情谋略,沈某有所听闻。”
“只是才情谋略?那沈公子这步棋着实太险了。您才来洛阳几日?就敢贸然将自己盘算告知一个青楼女子?”珍珠步步紧逼。
沈玄霄停住脚步,敛起笑容,申请严肃:“我对姑娘虽有算计,但无谋害,我来洛阳城确实有月余,城中之事多有打听,知道姑娘才情谋略,也知道姑娘往来关系。所以想请姑娘相助,但也不会让姑娘白白帮了我,姑娘若不想帮,那是沈某打扰了”,转身对身后随从道,“尘平,送珍珠姑娘回揽月阁!”
尘平应答:“是!”就要上前来。
珍珠忙制止了他,转身又向沈玄霄行礼:“沈公子息怒,多谢沈公子坦言相告,有幸得公子青睐,能帮得了沈公子,还能让自己脱离困境,我为何不帮?刚刚言语相激,只是想得沈公子实话而已。”
沈玄霄这才面色缓和来。珍珠心里直咂舌,想不到这么个谦谦温润公子,发起怒来也如此可怖,那一瞬,他面色凝重杀气骤现。要不是看到他杀气浮现,珍珠还不能确定这位沈公子所言虚实,看来他这计划如他所言,八九不离十了。
珍珠接着说道:“既然公子来这洛阳已数十日,对我的处境应该也是了如指掌的,您知我困境,也知我想从这困境中挣脱出来。现在我也知道沈公子的雄图大业,咱俩刚刚又都妄议朝政及当今天子,那我们也算是唇齿相依,唇芒齿寒了。只是公子的大业还是得从长计议的。急不得急不得。”
沈玄霄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今日请姑娘,一是看伤,二是参观一下我这个园子,其他事情等姑娘伤好后再从长计议,姑娘且安心养伤,有任何需要我沈某,沈某定当全力以助。”
珍珠道谢,二人这么走着聊着直到日暮,珍珠又在沈宅与沈玄霄一同用过晚膳后,沈玄霄差人送珍珠及采薇回了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