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阵师。”定立在身前几丈处,沉声开口。
“大人有何公干?”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想着若是发难,又该如何处置。袖中阵法机关已蓄势待发。
未必不可一搏。
似是看出防备,他哈哈一笑,“本督并无恶意,左阵师千万不要介怀。”
“有事请直言。”
倒也不多废话:“这两月城中可来了不少高人,似都与阁下有千丝万缕之联系。虽不该擅自揣度,但为一城长官,不可放任。
阁下来盛京必有所图谋,只要不涉及本城安危,我断不会插手。但昨今两日已牵涉进此等大能,此时不问,恐生后患。”
这话也是情理之中,遂答:“还请放心。只为私怨,不会牵涉到城中平民。”
思索一阵,“有这话本督便放心了,还望阁下牢记今日之言。”
“自然。”
本欲就此离去,怎料远远一道女声破空入耳:“大人缘何在此。”竟是宁夫人瞬移而来。
“夫人放心,我并未为难左阵师。”朗声而笑,“夫人这也是感受到大人物的气息了?”
“自然。怕我这小友出什么危险,所以来看看。”
“罢,无事我自然不会多加盘问,夫人何必以此言笑话本督。如今也告辞了。”
“慢走。”
转过身来细细看她一番,温声半开脱道:“城督为人我了解,断不会无端为难,你且放心。”
“多谢夫人特来相护。”长揖一礼。
“何必如此,簇锦楼之事不能明着谢你,我着实有赧,只好略尽绵薄。”
牵涉到那等大人物,站出来也未必拦得下,不过好歹良心可安。
“夫人是玲珑心窍。”左箫微怔后笑起来,“这般炎凉世态,少有可交心之人。”
作别。
没想到一转眼又去了他处。
倏而问:“前辈,你没有到夫人那里多言吧?”
硬是从中听出了股渗骨寒意,忙为自己辩解道:“这绝对是误会,我哪里敢。上官娴心思通透,处理消息也自有门道,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嘛。”
不欲为难他,“如此最好。”
“当然,当然。”老神医怂起来是真怂。
他俩聊这半天,那边已开始点兵。
城督立于高台上,由军士宣唤参与众人的名字。
见各路青年才俊皆蓄势待发,目光闪闪盯着台上丹盒,左箫开玩笑:“我当日所言不错,果然摩拳擦掌。”
“这有什么。”随口应答着,目光还向那边看去。
“怎么,你中意那人现在还没有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再扫视一周,“奇了怪了,当真没见影子。什么情况?”
“卖这几天关子,人如今又不出现,我却是愈发好奇起他的身份来。如今怎么办,找吗?”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答:“先这样吧,过会再说。”
“随你。”
随着军士一声令下,众人向四下策马奔去,蹄后尘嚣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