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当年追权逐利不念道义，明里暗里得罪许多人，母亲不会落得那般下场。你从不欠我什么，都是欠她的。”稍平复下情绪，上官云殊道。

并不能反驳任何字句，“我只想帮你谋取个前程…”

“不劳家主费心。”

她脑中是一个玄袍女子的音容笑貌。若无她，自己当是尘垢粃糠，何来今日。

故将天涯相随。

跌坐在太师椅，良久终摸出个玉牌来，嗓音呕哑，“自己去祠堂吧。”

“多谢成全。”这次是真心答谢。

林妍清在湖边等得有些倦了，百无聊赖摸出医书来翻着，读过一卷，相约者方姗姗来迟。

“家里妥了？”收起书问。

身后人声音轻得将散去:“嗯。”

“想和你个大忙人见一面可真不容易，”她抱怨，“平时你日昃旰食，这次辞呈交得干净利落，不知道让多少人大惑不解呢。”

“权当是为家中做些事，尽了生身恩，我才走得开。”

林妍清撇撇嘴，“要我是你，一瞬都不会多待。”

二人在左芷昕初回上官家时就因世交见面，熟习后互引为闺中密友，两相知根知底。

向湖再行两步，叹口气，“不入宗祠，怎么当母亲之女呢。”

知又勾起伤心事，转移话题道:“你几时走？”

“等辞呈批复下来，最多明日。”

“这算归心似箭？”她玩笑，“看来你那位长姐对你是真重要。”

左芷昕笑而不语。

“讲真，我其实更对你那个义妹更感兴趣。”

“医痴，来日若有机会我给你引见啊。”

“切，还早呢。”

玩闹过一阵，她正色叮嘱:“你千万要在修炼上用点心。我这一走，平日寻药记得带个长老，别大意。”

“放心啦，我今年内尽量突破咯。”

……

左箫这边直接修炼到旦日上午才作罢，一睁眼只觉口干腹饥。

沏好茶，就着吃下几块点心，便到院中。

石桌上布满药材，旁边还立有五尺多的个木架，上面也堆着各种或干或湿的药草。

她信手捻起一片鹿茸看看，岚萱正从屋里出来，略惊讶道:“长姐你这么快就出关啦。”

“嗯？”放下手来转身，“调息而已。近日事多，不闭关。”

“这样呀。”她走来，将药舀搁到桌上，去架前翻拣。

在凳上坐下，问:“几时去买的？”

“今天一早，还有些我托小五在买。”

怪不得没见人。

翻拣完也坐下，得意道:“我准备弄几枚二阶的贯骨丹，昨天看了准师父的书，已经有把握可以弄了。”

满脸是求夸的神情。

“准师父，”叫她逗得笑起来，“弄罢，待丹成后拿与你那准师父看，定赶着当真师父。”

她傻乐。

“不扰你了，我去处理些事。”向自己屋中走去。

“好嘞。”岚萱又开始忙活她那一应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