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喜讯。
直到岚萱感到不对劲,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唤:“祁小安?”
方回神,扯出一个没心没肺地笑来:“嘿,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带着你跟嫂子一同去盛京喽,”她笑,端是明媚如昔,“盛京繁华,咱们去可有得玩。高兴吧?”
又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各自去安置了。
他遁走去平复情绪,殊不知这边人眸中古水无波,静肃而稍显风华。
本欲一起启程,乘马车往盛京去。岚萱倒十分善解人意,让杜迁轻功先行。
并不很放心,但念在岚萱久劝,又得了祁安一定老实的保证。因路上无大危险,交代完就离开。
所谓归心似箭,却总碍着命令不得行。
她坐在马车上,看杜迁背影瞬时散于极目,放下布帘,笑得极为促狭。
见这表情,坐在旁边的祁安一缩,“噫,你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你猜?”转头笑道,端是渗人。
缩得紧贴车壁,形似鹌鹑。
这日下午,左箫静坐屋中冥思修炼,感知到外界动静,倏然破定睁眼。
杜迁现身屋中,已面朝她跪于地,姿势半分差误都挑不出。“属下拜见主子。五日为期,幸未辱命。”
“起身,”眼中含着些许幽微感情。改了盘坐的姿势,舒展双腿踏在垫脚上,“过来。”
立在榻前三尺处,恭温地垂头看向她。
微仰身子,见他面色尚可,道:“低些。”
“是。”于腿侧半跪下来。
探出二指抵在眉心,感知少时放下手来:“事情倒顺利么,连手都未出?”
他笑,道:“赖主子威严。”
“统领什么时候也会说这官套话了,”左箫亦微勾唇,面上暗嗳起身同时,将人从地上拉起,“嗯?”
“属下……本不想和主子说官套话。”眼神微烁,如夜幕藏星。
“那想说而未说的是什么?”她走向桌子边站着,手中灵力蕴动,引水注入壶中。
杜迁静立在那里,嘴角含笑,答出之言耐人寻味:“当留在入夜时才可言。”
低笑出声。倒了杯水端来予他。“早膳怎么都没吃,先喝些。”
“快午时了,属下这就传膳,同您一起用便是。”
在凳上坐下,“嗯。叫弄盅乳鸽汤,别的你看着办。”
二人进食妥当后,杜迁问道:“主子不向属下问问什么?”
“有什么好问,你说的话定当非只指迁移事。”
他做事早滴水不漏,交代下去后就放心地从不多作过问。
信托他已胜其余任何人,只说:“大约几日后过来?”
“两日余。”回答完,绕至屏风后换上暗卫服饰。
看人边紧着袖扣边走过来,冲他伸出只手。
乖乖将手交到她那。
扣好后笑:“灵力都不动,这多年还是要我给你系。”见只垂头红着脸笑,指指榻,“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