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箫独自出门,前往柳弘经营下一处玉器店见面商议事情。
说来也巧,她本计效着在这边重新置办住处。别院毕竟是柳弘仓促备下,虽尚合心,但面积和景致都有不足。
正好宁夫人欲与深交,畴谋送些礼。算是有心,从姜若德那打问一番后,送了张挺大的地皮,位于城东辽舆街。
自是欣然谢受。现下便要去往商议建造布置事。
一个时辰余就定音了体筑风格和建造人选等,柳弘靠在椅上喝口茶,眼中闪着八卦的兴味:“杜统领不是已经回来了,家主怎么一个人来?”
“我让他在休息。”把玩着玉佩,答得漫不经心。
他讪笑。
轻飘飘瞪人一眼:“不长记性?”
次次八卦次次被骂,还不收敛,反愈演愈烈。
讪笑地更甚,“哎呀我这老毛病了,本就是搞情报的嘛,不好奇那可能吗?”
嘴上辩解,语态怂怯。
“我真是,”左箫不怒反笑,“真是怀疑你建这采风阁就是为满足你那所谓好奇心。”
这人却佯作讶然:“家主从何知道昀由的真心思?”
惹得这下开怀而笑,不与计较。
柳弘暗自庆幸。
又待一刻,起身来道:“你安排这些吧,我回了。”瞬移至别院。
感知杜迁仍在安睡,便不进屋,只在院中寻地坐下。
四下顾盼少时,顺手给阶上长势并不喜人的一株观饰渡缕灵力。
“来人。”她坐正唤了声。
左三跃至院中,跪下待命。
见正好是这小子,记得他在暗卫几个里轻功属上乘,当即吩咐道:“盛京至曲州这一路上,沿途去再照应你三小姐和副统领来这边。”
“属下领命。”左三行礼退去。
还是觉得有点口干,侧身去倒了杯水。
左七走过来侍立,问:“主子还用什么吗?”
“暂不。”饮尽放下杯子,却盯着他看一阵。
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惴惴不安问:“主子?”
“这边还有件差事,长期在外,也颇有难度,你有心思办么?”
跪下铿锵道:“但凭差遣。”
左箫颔首:“我说的这些,你需牢记。”
“是。”
“可知道花子会亡故长老之事,近期盛京地界陆陆续续查出几桩案子,手法利落不留痕迹。初步可以确定是同波人所为。”
“属下知道。”
“嗯。通过分析,这是职业杀手。现在推测他们背后有庞大组织,我需要你去探查。”
左七答:“是。”
叹出口气,“现在线索少,而且危险系数极高,但凡出了一星半点的差池——你应当清楚。”
“属下但凭差遣!”
拿出个储物袋和玉简,“我现在压藏去你暗卫印记。即日出发前往江州,那里有处宁家推荐的可靠所在。这里有常用必需物,钱庄凭信与已掌握的资料。”
他郑重行礼:“属下领命。”
送走和各暗卫做过别的左七,小五明显想要马上哭唧唧。只拍拍他肩,打发人下去。
回头看到杜迁着一件中衣倚在门框上。走过去,隔空取来领外袍给他披上。
仔细理着衣襟,“还睡么?”
轻轻摇摇头。
“那来和我坐会。”
二人在石桌边坐下,问:“主子这次专派小七去,是?”
“他性子虽欢脱,其实心思再通透冷静不过,又善交系。江州那边也是他最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