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稍感讶异,旋即说:“自是可行。”立取金针来,自它眉心处除去血脉,“好了。”
她点点头,扬手用灵力一送,将它传回山中。
歇过半个时辰,告辞道:“我去这边的医馆看看,换些药材。”
“请便。”说着起身相送。临分手时,约好两日后一同回盛京。
“不想杀伐果断之名在外,竟对它网开一面。”走得远了,姜若德自己咕叨起来。
若是她听见,许会告诉他灵物与人不同。
人心难测,所以不轻留任何后手。
但灵物不一样,况这种未开化的。
非做善事,而可以算做闲事——左箫总自称多管闲事,也常无动于衷。
颇为随性。
盛京。
“我好了。”杜迁站在池边束着衣服,对立在一边的左五左七道。
疗养终于结束。
其实没用多久,是他自己心里急不可耐。
也曾想过直接去找主子,一是碍于命令,二是有阵法挡着。
二人对视一眼,终于抬手撤去禁制,躬身行礼,“统领恕罪。”
不理他们,拨开帷帐从屏风后绕出,抱剑装束好,才说:“无事,都是主命在身。”
见他要寻去,左五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开口:“主子最多三日就回来,统领你这一去都要花多长时间,这……”
“瞬移与轻功并用,半天多可到。”
左七急声劝阻:“这样灵力消耗过大,不可为!”
“是、是啊,你若是状态不好地见、见主子,你你你自己想后果。”左五也忙说,不料结巴了。
这是天生疴疾,左箫早年让北乔给他看过,后来平素无事,只要一急又会犯,却也无法。
杜迁静默一瞬,盯着他:“你素与三小姐交好。”
他眼神中有左箫的影子。
“我我我,”左五有点慌,“啊对是的。”
末了马上很怂地补了句:“怎、怎么了统领…”
“身上有能解决这问题的药吧。”
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抖着手递上一个丹盒。
他缓和神色,拍拍可怜下属的肩,推开门掠走。
身后左五冲同伙吐了吐舌头,超小声吐槽:“统领吓我。”
左七耸肩,以示无话可说。
杜迁调动灵力,在人烟与荒山间穿梭腾跃,快得只余残影。
确是消耗很大,中途不得不减缓速度调息几次。
心下虽是急切,倒也真不至傻到拼了命去,一半路程时果断吞下丹药。
他知晓暗卫在各地的容身处,到了地方,直接用特有通讯唤出个素州暗卫。
人家不认识他,却认统领腰牌。当即单膝点地:“编外暗卫朱苍见过统领。”
杜迁让他起来,“主子在何地?”
如实道:“于城中用膳。”
“带路。”
一层正中的戏台上,清伶舞起水袖,咿咿呀呀地唱。
左箫正在楼上雅间,胳膊搭在窗台上半撑着身子,执盏浅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