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缓缓地说道:“你在杀死团藏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连那位叫做香磷的同伴一起杀死了。……怎么,现在面对我,就无法动手了吗?我是否该为此感到荣幸?”
看佐助的神情,她和佐助之间是必然会有一场战斗了。
没想到在战争开始之前,她还要为了这个同族人消耗自己的力量。
“我……”她刚开口说了一个词,眼前的景象便又开始模糊。
启动万花筒所带来的副作用又产生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袖中的药瓶,却意识到不能在佐助面前展露自己的弱点。她强行板着镇静的面孔,开始思索对策。
佐助却不给予她思量的时间,眼中的六芒星一动。
——又是天照吗?!
她将查克拉都凝聚于铠甲上,准备随时将被火焰触及的一部分丢弃。熟料佐助竟用须佐搭出一柄弩,一枚跳跃着黑色火焰的锐矢被引于□□上,随即急遽飞射而出。
“我已经超越了你们两人了!”
随着那枚黑色的箭矢破空飞出,佐助朝前大吼了一声,随即失态地低下头开始呼气。
他再也不是站在河畔,为了一个豪火球反复执拗地训练,直至嘴唇旁的肌肤全被灼伤的那个孩子了,他也不需要别人拍着他的头顶,教他如何练习火遁的基础忍术。
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最为高等的火遁忍法。
黑色的利矢蛮狠地击破了她的保护盔甲,将一整片淡蓝色的须佐都消弭而去。趁着爆炸的余烟,花时又落在了身后的树枝上。她擦着面颊上的血迹,很是惊诧地低语着。
“竟然将天照的形态变化为弓矢……就连鼬都无法做到这一点。这就是永恒的万花筒吗?”
方才那一击拥有无比强悍的力量,天照摆脱了以燃烧造成伤害的局限,可以化为更具有攻击力的形态。无论是须佐能乎的速度还是力量,都显然不在她之下,甚至更甚一筹。如果不考虑幻术的作用,佐助很有可能已经拥有了超越她的力量。
正如佐助所言,他已经超越了花时和鼬两人。
花时半蹲在宽大的树枝上,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于枝叶之下,窥伺着佐助的动作。正当她警惕非常之时,树木的主干上忽然冒出了一截绿色的芦荟枝叶。白绝从树木中探出了头,对颇为狼狈的她说道:“啊~你在这里啊。”
“嗯?”
她被白绝吸引走了注意力,遂问道:“怎么?阿飞让你带来新的指令吗?我这里有些麻烦事情要处理。”
“麻烦的事情……”白绝的分|身朝树枝外挤了挤,看向了佐助的方向,说道:“这个家伙果然不是很靠谱呢……算了。阿飞不会在意的。八尾和九尾已经在他的面前现身了——你也快去他的身边吧。”
“……嘁。”她挑眉,说道:“佐助确实有些棘手。”
“啊,……对了。”白绝心情似乎很好,语调飘忽:“你已经将另外一只轮回眼放好了吧?”
“怎么?”她眼神一掠:“带土让你来打探轮回眼的信息吗?”
“不。”白绝轻笑了一声,朝着树干之中缓缓地缩进:“快点去他的身边吧——别让他等急了。他很着急哦。”
八尾和九尾人柱力竟然如此棘手吗?
她略一思索,权衡了眼前的利弊后,悄然向后退了一步。
现在和佐助发生战斗,对战争的结果没有任何的影响,还会消磨她的力量。暂且放任他吧——就算他想要继承宇智波鼬的意志守护木叶忍村,那也要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了。世界即将重塑,大厦即将倾颓,没有人可以从这股洪流之中幸存下来。
以后再来收拾这个背叛了他们的同伴吧。
只是可惜了哥哥的另外一只眼睛——那只该死的乌鸦,竟然如此亲昵地拱在佐助的脖子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听从术式的召唤回到她的身旁。
宇智波鼬设下的防备实在是周全,就连她都不得不为之敬佩。
她闭合了自己的写轮眼,趁着佐助仍旧警惕地立在原地的功夫,向后撤去。
成为忍者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落荒而逃——虽然原因很是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复杂的原因之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带土需要她,十分迫切地需要她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