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幻术获得情报,随后毫不负责地丢下敌人转身就走,看起来她根本就懒得对那些失去了战斗能力的人下手。而蝎则负责在最后补上一刀,免得泄露己方情报。
次数多了,蝎不免抱怨地说道:“小鬼,你最好改一改你那因为娇生惯养而养成的懒惰的坏习惯。总是要我为你处理这些麻烦事,你根本没有身为后辈的自觉。”
在这种时候,花时会干脆地停步,掀起他的斗笠就扔出去。
深藏在傀儡之中的红发美少年偶尔会出现,修理旧傀儡,制作新傀儡,板着少年的精致面孔却用长辈的语气轻蔑骄傲地训斥她。更多的时候,他都龟缩于那个名为“绯流琥”的人傀儡之中,用凶恶的形态面对她。
时间渐渐过去,花时和蝎一点点地搜集爱着晓组织所需要的情报。蝎会嫌弃她使用须佐能乎的响动太大,对艺术造成破坏,作为报答,她会将蝎的斗笠直接干脆地扔向远处。一年后,蝎给绯流琥的尾巴加装了一道铁钩,可以方便快捷地勾起自己的斗笠。
天才的傀儡造型师总是有自己的办法去应对搭档的为难。
和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不曾改变的蝎不一样,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拔高。离开木叶忍村时,她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连忍者通缉名单上的照片,也都带着掩不住的青涩和天真。而如今多年过去,她渐渐长大,通缉名单上的照片也终于更换。
她在别人的手中见过那张照片,不知是何人偷拍——身着黑底红云袍的她一手扼柱了一个木叶忍者的咽喉,侧脸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冷漠。拍摄的距离很远,照片也很模糊,那样的模糊让她觉得自己很是陌生。
原来她是这种模样吗?
她依稀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拍摄过的那些照片——过生日时和哥哥拍的照片,毕业时的合照,成为果里南小队一员时拍摄的入队照片,为了中忍考试而拍摄的照片……那些照片都被她装在相框之中,放在了自己家的矮柜上。
看起来她真的变化了很多。
第一年,她和蝎在五大国之间游走以收集情报。
第二年,她在木叶忍村的附近短暂地停留了一段日子,沿着南贺川溯上。
第三年,她在五大国间的小国之中奔波,亲眼见证了无数的战争与死亡。
也许是因为蝎的原因,宇智波斑很少在她的面前现身。更多的时候,他会让白绝带来自己的讯息——那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
他询问她是否后悔,是否在内心有了动摇。
她从来没有给过宇智波斑答复。
冬日的时候,白绝给她带来了一朵小苍兰。因为气候不同,那朵鸢尾属的植物并不是她熟悉的紫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浅淡娇嫩的鹅黄色来。她用细小的石块将那朵花压在了一棵大树的根系处,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春日的时候,白绝给她带来无人收下的小恐龙作为生日礼物,不受欢迎的绿色布偶被她丢弃在不知何处的草地上,独自面对孤单的风吹雨打。后来,白绝为她带来了一束花。
属于春日的花朵,还带着枝头上青涩的气息。她用手指握紧了那朵柔弱的花朵,靠在了灰色的石壁上。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蝎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她手中的花朵,说道:“你看起来非常的悠闲。”
“是吗?”她淡淡地回答道,将手中的花随意地丢落在地上。
“在这里连绿色的植物都很难生存。”蝎环绕着四周的一片黄沙,说道:“能找到这样的一朵花真是不容易。你在哪里得到的?”
“……”她答不上来,于是说道:“快点走吧,首领还在等着我们完成任务。”
“忽然停下来的可是你啊。”蝎对她说道:“你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他们的脚步踏过风之国的土地,在那片漫无边际的沙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无处不至的风很快扬起新的浮沙,将他们的脚印尽数掩去。漫天而起的黄沙就像是给视野笼罩上了一层黄色的雾气,这让他们无法看清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