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先生,你一定要待在那个大叔傀儡的里面吗?”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打你的,小鬼。”
“蝎先生,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件外衣么?你那一件外袍已经穿了两个星期了。”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打你的,小鬼。”
“蝎先生,等一等,我是需要洗澡吃饭的。”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打你的,小鬼。”
花时坐在一块岩石上,拂去了自己衣袖上的灰尘,挂着铃铛的斗笠被她搁置在脚边。她理完了自己的衣襟,抬起头去看对面的蝎——他正努力地用尾巴将一件崭新的晓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先前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凝固的血渍和沙尘染成了奇怪的颜色,此刻被他随意地丢弃在了地上。他艰难地扣紧了晓袍歪斜的扣子,把凶恶的面孔转向了地上的那一件外袍:“好像不应该把这种东西随意地丢在外面……”
“我来吧。”花时说着,站起身来捡起了那件脏污的外袍扔向空中,随即双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脏污的外衣很快被熊熊烈火吞并,变为一团焦黑,随着跳动的火焰落在了地上。
“走吧。”蝎戴好了新拿到的斗笠,慢吞吞向前移动。他走了没几步,就按耐不住想要对年轻人说教的心思,说道:“身为叛忍,却还保持着从前和平时养尊处优的习惯,你实在是太幼稚了。”
“我只是需要吃饭而已。”花时跟在他的身后,说道:“我和蝎先生不一样。”
“希望你不要给我添乱。”蝎说道:“……鼬的弟弟,那个宇智波佐助似乎也叛逃出了木叶忍村。你们宇智波一族剩下的人全部成为了叛忍,还真是相当有趣的一件事呢。”
“是吗?”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并没有对同胞叛逃有着过多的惊讶。
她的表情和语气一样平静,脚步也丝毫不乱,看起来并不介怀蝎忽然提到的她的族人。可是她的脑海之中隐约闪现过了一些画面——在她印象中的佐助还是那个矮小的、只会整天缠着鼬的男孩。他会偷偷地在河边自己练习豪火球之术,也会在看见鼬的一瞬间扑上去。
成为叛忍,逃离木叶……这些词语,似乎和他根本联系不到一切。
许久之后,花时才忽然想起,现在的佐助早就不是从前的佐助了,他肯定长大了,也肯定改变了。
蝎没有听到她更多的答复,便说道:“你总是那副样子呢,表情就像一个人傀儡一样,从来都没有变化……无论是提到鼬也好,你的族人也好。你的心底在想些什么呢?”
“并没有什么。”她回答道,抬起头望向了天空:“……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在想下一次在哪个城镇洗澡吧。”
“小鬼,我记得我说过,对叛忍的流浪生活不能要求太高。”蝎摆出了前辈的架势。
“……”花时朝他的斗笠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打你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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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说的没有错,他的情报总是比佩恩快一步。在她重新见到晓组织的其他人时,佩恩就轻描淡写地提到了这件事。
“大蛇丸把写轮眼弄到手了呢。”
“那双写轮眼……是鼬的弟弟的吧?”
幽深的水滴声回响在岩洞之中,黑暗之中显现出几个身形不一的幻象来。佩恩朝鼬的方向侧过了头,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可是宇智波鼬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没有任何的话语。
“在那之后会有三年的时间吧?”绝慢吞吞地说道:“反正时间并不急迫,总可以把那个不讨喜的家伙解决掉的。”
“九尾现在正跟随着‘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修行,有自来也的保护,狩猎九尾会变得相当麻烦。”佩恩说道:“再做一些准备吧。各位要记得……我们的目标,是获得包括九尾妖狐在内的一切尾兽。”
“这种事情,我记得在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就强调过了吧?”鬼鲛的语气很是轻松:“时间还很宽裕,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总是淋雨可是会感冒的,鼬先生。”
随着一声轻响,鬼鲛解除了幻灯身之术,佩恩并没有出言阻止。剩余的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离开。宇智波鼬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会亲眼看着花时的身影消失在石像上,然后再解除自己的术。
趁着术还没有解除,花时对他说道:“你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