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对于杜景略这种能算到第三关的人有些钦佩,见杜景略拦住自己的动作,不由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虽然我没能演算完最后一本账册,但如果我能准确说出这二十本账册的总数目,算不算我挑战成功?”
没想到杜景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伙计为难地挠了挠头,连忙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求问我们东家。”
那小伙计才走到酒楼,迎面就撞上了自己东家,正要开口说话,东家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我上去见识见识那位公子。”
本以为是小伙计回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便气宇轩扬的男子,杜景略微一打量,便清楚此人大概便是津膳楼的东家,于是起身拱手一礼。
回礼之后那东家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说你虽然没有算出最后一本账册,但是你可以说出二十本账册的准确答案?”
“正是这样。”
那东家听闻此言,沉吟片刻说道:“那这样的话,你便将结果说出来吧,如果这个结果是对的,也算你成功了。”
杜景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结果本就比较大,和掌柜的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忘了。”
东家瞪大了眼睛:“啊?”
包括下面的百姓也是:“我天,这也太坑了吧!”
本来是想等杜景略憋个大招,哪知对方就放了个屁。
“是,一万零九百七十一两五厘。”见众人都十分失望,杜景略笑了一下,报出一个数字。
东家的脸这才缓和下来:“年轻人就是幽默。”说着,东家便在众人的期望之下去对那个答案,旋即露出了不可置信地神情。
“你竟然算对了。”
听到这句话,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欢呼一声,那位老哥便更过分了,直接手舞足蹈,与有荣焉的开心。
示意伙计们将擂台账册全部收下来,东家的脸色恭敬了许多:“这位公子请随我进楼中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方便?”
杜景略也正有这个意思,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得到十两银子,他怕自己根本来不及见到今夜的月亮。
到了楼中,进入一个安静地厢房之中,那东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敢问公子,明明没有算完最后一本账册,为何还能准确地说出结果?”
“我听说,东家是因为津膳楼的账册出了问题,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招贤纳士。”杜景略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既然东家已经清楚账册出了问题,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
“公子但讲无妨。”
“通过第一关,第二关,第三关算津膳楼的账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杜景略慢悠悠地说道:
“应该是之前的账房先生做了假账,而且那人为了清楚到底做了多少假账,留账时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我是意识到了最后一本账册是下半年的,根据我先前推算出来的做假账规律演算出来的结果。”
听到杜景略的话,津膳楼东家的脸色一阵煞白:“我以为只是一两本账册出现了问题,没想到竟然是本本都做了假账?我待他不薄,他真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牵扯别人的私事,杜景略保持沉默没有插话。
东家骂了两句,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招待客人,连忙顿住。他神色诚恳的看向杜景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开口?”
杜景略大致猜到是什么事情,很想告诉东家,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开口,但银子在前,也只能屈服了:“不知东家有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