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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女子卫生学校暴行(二)

日军青叶站着不动,大声叫道:“报告中队长阁下!我与妻子结婚不到一年,就参加帝国陆军来支那参加大东亚圣战,我的妻子经常写信要我英勇杀敌,等我早日凯旋,我不能对不起她!”

“八嘎!占领敌国女人,是一个武士应得的奖赏!这与妻子和家庭无关!我命令你立刻放下枪,向支那女人出击!否则,死啦死啦的!”犬养太郎说着,抽出军刀。

第二中队的其他日军有的喊“青叶君过来”,有的指着青叶骂骂咧咧。

青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坚持不去,就会成为中队里的“异类”,会被人瞧不起,会被孤立,只好放下枪,走到第二中队其他人后面,但并没有像其他士兵一样蠢蠢欲动往前挤。

安倍次郎看到自己中队四名不愿意参与恶行的士兵,其中就有刚刚立过战功、升任分队长的日下正雄,还有另外两个新兵和一个老兵。

日下正雄看到中队长注意他,立刻低下头,又怕像在五里庄不敢用刺刀刺活人一样受训斥。

安倍次郎上前质问日下正雄:“你为什么不去?!”

日下正雄看躲不掉了,只好抬头说:“报告中队长阁下,我族上是贵族,爸爸说,一个真正的武士不是黩武的武夫,要具有宽容、爱心、同情、怜悯的美德,要克制自己的私欲,这样才能上对得起天皇陛下,下对得起国民。因此,我认为,一个真正的武士,是不能对女人无礼的!”

“你——你——”安倍次郎一时不知如何训斥日下正雄。

这时,犬养太郎恰好过来,冲日下正雄大骂:“八嘎!照你这么说,我们都不是真正的武士了?我看你才不是真正的男人!只是个懦夫!你们第三中队怎么有这么多懦夫和‘女人’!”

“日下君可不是懦夫,他是我们中队的英雄,就是他第一攻破敌人阵地的,而且毫发无损!他是要去站岗,让其他战友尽情放松!”安倍次郎为了“捍卫”自己中队的名誉,不但没再斥责日下正雄,反而冲犬养太郎表扬起他,然后他冲着日下正雄等四个没放下枪的士兵说,“你们去站岗吧!让其他战友尽情放松放松!”

四个士兵“哈以”一声,提枪向大门口跑去。

“开始行动!”犬养太郎一声令下,两个中队的一百多名日军分别冲向两口教室和一口实验室的80多名女学生。

不料,教室和实验室的门都被女学生反锁了。

但反锁的门怎么能抵挡住野兽一般的日军,三扇门都很快被踹开。

日军从狭窄的门一拥而进,纷纷伸手抓女学生,女学生或躲避或反抗,尖叫连连。

犬养太郎和安倍次郎在士兵们后面冲进一口教室,教室里有不少日军正往外走,因为日军有一百多人,女学生只有八十多人,狼多肉少,他们要在校园其他地方寻找猎物。

二人虽然进屋晚,但各有一个部下为了讨好长官,把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一个女学生让给他们。

犬养太郎刚扑向躺倒在地的女学生,那女学生却突然抓向他包扎着纱布的左眼,手指抠到本已受伤的眼球,把纱布扯了下来,犬养太郎疼得嗥叫一声,蹲在地上,捂住血乎乎的左眼。

让给他女学生的部下要扶他起来,但他没让扶,迅速站起来,抽出军刀,把女学生劈成两半。

从这天以后,犬养太郎最怕想到的词是“恶有恶报”,他左眼的伤被女学生抓过后,已经不治,不久眼球坏死,被迫切除。曾经被称为“帝国陆军美男子”的他,成了独眼龙,落下终身残疾。

王木兰和汤若男爬墙逃跑没成功,在三名日军追赶下,跑进学校杂物堆积的储藏室,从里面反锁了门,躲在紧靠后墙窗户的一个大木柜子后面。三个日军很快追到储藏室,看到周围没有可隐藏地方,就断定两个女学生一定躲在这里。

日军用脚踹门,踹不开,用又枪托子砸,但仍砸不开,一个日军掏出手雷,要用手雷炸开。

王木兰从前墙窗户缝隙看到日军掏手雷,急忙从大木柜后面跑出来,用一把破椅子砸身边的后窗户,但窗户很结实,砸在上面,一声闷响,没能破窗。

日军拉动手雷拉环。

浑身充满男孩气息的汤若男从王木兰手中抢过椅子,用力一砸,木窗户“轰”得一声,被砸到墙外。

日军把手雷往钢盔上磕一下,扔到门跟前。

王木兰和汤若男很快跳出窗户。

手雷一声巨响,炸开储藏室门,三个日军冲进去,看到窗户被砸破,猜到女学生跳窗跑了,也跟着跳窗追赶。

手雷爆炸惊动刚刚作恶完毕的安倍次郎,他掏出手枪朝储藏室方向跑来,看到自己的三个部下正追赶女学生,就跟了过去。

王木兰和汤若男接着逃进校长和教授的办公区,期望能得到校长,特别是史密斯教授的帮助。

但办公区看不到人。

她们冲进校长办公室,看到无处可藏,就躲在宽大的校长办公桌下,刚钻进办公桌下,王木兰、汤若男和桌下的人一起大叫起来,当双方看清对方时,才停止惊叫。原来,办公桌下藏的是学校女会计胡小姐,在日本人闯进学校行凶进,她正在校长办公室,没敢出去,刚才听到王木兰和汤若男跑过来的脚步声,吓得钻进办公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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