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日军在宿城市区掳掠作恶,宿城女子卫生学校由于有美国星条旗和史密斯夫人的护佑,暂时还是一处安全的避风港。但师生们和在里面治伤的国军伤员已经开始人心惶惶。
校外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
学生会**汤若男从梯子爬上校院墙头,看到路对面公园里,十几个日军把几个年轻男人拉到人工湖边,用刺刀捅死,然后推进人工湖。
人工湖里已经漂满死难者的尸体,远远看去,湖水好像已经染成血红色了。
公园外的大路上,不断有三三两两的日军把一些妇女押走……
汤若男眼光瞟向大路边的墙角,突然看到几个日军不顾寒冷,正在对一个妇女轮流施暴。
汤若男又怕又羞,大叫一声,从梯子上滑下来。
其他女同学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情况,几乎一天没出门了,争着要往梯子上爬,看墙外的情况。
汤若男大叫道:“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躲起来!”
“你能看,我们不能看?!”宣传委员耿凤妹不满地对汤若男说。
“看什么看!鬼子在校外糟蹋妇女!”汤若男叫的声音更大了。
几个女生脸色大惊:在如此天气,不是野兽,都干不出如此兽行!
耿凤妹大骂:“日本鬼子太不是人了!好在,咱们学校是安全的!”
但是,女学生们绝对想不到,非人类的日军占领的宿城,没有一块土地是安全的。女生云集的护士学校,已经成为日本兽兵觊觎的目标。
灾难即将降临!
张校长、史密斯夫人和几个教授慌慌张张过来,叫汤若男等一帮学生把国军伤员转移到隐密的房间,以免日军找到伤员,借口扰乱学校。
女学生们赶紧来到安置伤员的各个教室,用担架抬或搀扶伤员离开。
每个伤员身上都血迹斑斑,有的包着头,有的包着手或腿。护士学校的学生早已接受过救护伤员的培训,又饱含抗日热情,既不嫌脏,也不是害怕,细心呵护着伤员往学校后面的五口废弃教室转移。
犬养太郎带领日军冲到卫生学校大门,用手朝大门一指,几个日本兵冲上去,用手拍、用脚踹,门不开,又用枪托子砸。
这时,史密斯夫人、张校长与几个教授又来到校门后,示意门房老头打开门。
门房老头抽出两扇门后的铁门闩,尚未来得及打开大门,大门就被几个日军踹开,老头被大门顶得向后摔倒很远。
张校长上去扶门房老头,史密斯夫人上前拦住日军,重复对上一批日军说过的话:“我是美国公民,这里美国的学校,神圣不可侵犯,请你们迅速离开!”
井上清上前指着史密斯夫人说:“美国佬,你撒谎,这是支那人的学校,你不过是他们聘请的教授!这时藏着大量支那散兵,我们要搜查!”
“我抗议你们干扰学校的暴行!”史密斯夫人愤怒地大叫。
犬养太郎一挥手,几个日军涌上来,用刺刀把史密斯夫人、张校长和和几个教授逼到墙角,史密斯夫人还要高声抗议,被一个日军恶狠狠地抽几个耳光。最后,四名日军把史密斯夫人、张校长和几名教授押走。
井上清向犬养太郎告别,他只负责给部队引导重点搜查目标,不参与搜查。
日军纷纷往校园里冲,先是找到先前安置伤员的教室,又顺着血迹,找到伤员们新转移到的五口废弃教室,发现大量国军伤兵和如花似玉的女学生。
“花姑娘!”
“花姑娘!”
几十个日军大叫起来,而且眼都直了。
“先处理伤兵!把花姑娘都关起来!”犬养太郎理解部下的心情,但他更急于“处理”这些伤兵,以报自己断手指和伤眼之仇。伤处时时疼痛如针扎、似刀割,让他对中国军人充满杀之而后快的仇恨。
强忍**的日军把80多名女学生往前面两口新教室和一口实验室里推,有的已经忍不住上下其手,不时有女学生大叫起来,有的日军把女学生推进教室,就不愿意出来,动手撕扯女学生衣服。
更多的女学生大叫起来。
犬养太郎冲进来,对部下大骂:“八嘎!先消灭支那士兵!”
很快,日军纷纷闯进五口废弃教室,用刺刀,用军刀,对手无寸铁、失去反抗能力的300多名国军伤兵开始了大屠杀,各个教室都传来伤兵的惨叫声和大骂声。
犬养太郎虽然伤处疼痛,仍一刀一刀地砍杀伤兵,每砍一刀,伤处就震得更疼,而疼痛更刺激他的仇恨,砍杀的冲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