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和段序回到饭堂后,萧鹤已经帮他们打上了饭。
“今天只有包子,还有一碗汤,你们两赶紧趁热吃吧。”
段序一上午没吃饭,这个时候肚子的确饿得不行,道了谢后,就直接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与外面不同,学院里的包子皮薄肉多,刚咬下去第一口,就有肉馅漫出来。虽然是很普通的白菜肉包,但是味道却无与伦比。
“唔……这包子还真是好吃。”
“那是当然,书院为了我们能吃得好,连庖厨都是一一精心挑选过的。”萧鹤又看向楚肆,“楚兄,你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楚肆吃饭细嚼慢咽,眸子一抬,眸光清淡,只短短一瞬,却瞧得萧鹤有些坐立不安。
这不安,自然是来源于之前的事了。
旋即,她脸上又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错。”
萧鹤忽然有些不自然,“我都忘了,楚兄一向会吃,这包子对楚兄来说,应该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说的不错,不是客套话。”楚肆道:“不过,还是要谢过萧兄帮我们留了吃的。”
萧鹤赶紧摆手,“应该的应该的。”说罢,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肆:“刚刚之事,萧兄不必放在心上。”
萧鹤微滞。
段序嘴巴被包子塞得鼓鼓的,迷茫的看着萧鹤还有楚肆。
楚肆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才道:“每个人选择都不同,你担心家人会被你所累,说明你有情有义。即便将来为官,不说是为民生而立命的好官,至少也不会像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一样。”
萧鹤心中明白她所说之意,也深刻明白,将来他们二人之路,不说是分道扬镳,但也不会是志同道合。
因为他与楚肆不同,他要考虑的,除了家人的安危,便是族里的荣耀。父亲被圣上训斥的那段黑暗日子,他们已经不想再经受第二次了。
楚肆喝完了汤,却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位学子被人围在了中间,那位被围着的学子长得白白净净,他们腰带与楚肆他们的浅蓝色腰带不同,要深上几度。
崇文书院为了区分学生学年,浅蓝色腰带为新生,深蓝色为二年生。
白净学子刻意冷着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面前的人。
那边的动静很快引起饭堂里其他人的注意。
段序:“那……那边是怎么了?”
那白净学子想要落座吃饭,但他每去一处,就被人提前占位,等他转身走了,那些人又站起来跟着走。脸上还带着恶意的嘲讽。
来回几次后,那位白净学子终于到了楚肆他们这桌。
与之前一样,在其中一人要坐到楚肆身旁时,忽然腿一软,像狗吃屎一样的趴在了地上。白净学子面上惊讶表情转瞬即逝。
其他人赶紧急哄哄的要上前扶。
楚肆瞥了一眼那群高矮胖瘦,又看向白净学子,“怎么不坐?”
白净学子表情惊讶更甚,但也没说话,只是颔首点头,坐在了楚肆身旁。
“娘的,谁砸的本公子啊!”那位狗吃屎学子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看见人已经坐在位置上,面上表情顿时乌云密布,“傅景山!谁让你坐下的?”
叫傅景山的白净学子理也没理,自顾自的吃着包子。
“你竟敢不理我!?”那人伸手就要一抓,然而都还没沾上衣服,又被一块小石子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