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俊步步走近,抓紧慕容安的手腕质问:“你竟这般容不下她?慕容安,城府颇深啊!”
她倍感憋屈,欲自证清白却理不清头绪,只因自卑、伤心与事发突然令她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女子最珍贵的便是容貌,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他吼道。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鸣闪电,击中她的头顶,更击碎了她心中十几年来一直坚持着的信念。
从慕容安的眼神,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原谅的话。
舌头紧张到打结,“我、我……”
她极力忍住不哭泣,边说道:“我自知容貌丑陋,入不了将军眼,回去便收拾细软离开赵府。”
“你误会了。”他再次抓紧她的手腕。
“和离书会晚些送到你书房。”收拾心情,泪痕湿漉,面容从所未有的冷静。
赵子俊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如此冰冷,也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
不想放手,更找不出理由不放手,此时此刻,她应该恨极了他吧。
香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匆匆赶来带走慕容安。
秀兰拦住要迈步追上去的子俊,反被推开。
“你演的一出好戏。”他气指倒坐于桌旁的秀兰。
“子俊,你要信我。”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
他靠近秀兰查看她的脸,冷冷言道:“适才若不是信你,我怎会伤害了挚爱之人?”
“早前为你赎身,当是还了那日的救命之恩,再到帐房领取三百两银票,明日便搬走罢。”
秀兰抬手刚要抚上他的脸,他一脸厌弃,转身疾步离去。
正午的日光炎热如火,街道两旁的摆摊皆移至清凉之处,或收摊进茶馆讨一杯茶喝。
女子独自行走于街路中央,时而掩面哭泣,时而仰头微笑,引得无数路人回首望之。
弹指间,天降大雨,人们慌忙寻找避雨之地,唯独她不遮不挡直走,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凉风扫过,全身湿漉漉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抬眼观望,正是她以前的家。
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