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立即很恭敬的敬下礼去,说:“广西贵县学子石达开拜见大人。”
“你叫石达开?” 乌兰泰一口京腔,圆润清晰,两条小胡子一说起话来,上下摆动。
“是。”石达开回道。
“这个金牌从何而来?石敢当是你何人?”乌兰泰大声问道,见到的不是石敢当本人,这让他有点恼火。
“石敢当是学生的武学师父,如今正身陷囹圄,还望大人搭救。”石达开说。
“说说是什么回事?”乌兰泰问道。他刚刚从平妻处出来,听平妻说找到了一个大师,能够破解两人多年无出的困局,心情不觉大好,对石达开这件事也八卦起来。
“我的武学师父石敢当,是贵县北山民团的武艺教头,学生自小跟随师父练武,虽然因为专心读书不得加入民团,但是也一直对其师父相称。”几句话,把自己与石敢当的关系交待清楚。
乌兰泰点点头,是武学教头,难怪有点本事,能够拿下天地会的两个红棍。
“我师父原籍是广东增城人,原名黄玉坤,乾坤之坤,他这次力斩天地会红棍,得到大人的赏赐,风光无限,年前打算回到增城老家,也算衣锦还乡,光耀门庭,告慰祖先。”石达开说:“大人你说,这样做不错吧。”
“不错,很好,能将朝廷的福荫遍撒,应该应该。”乌兰泰道:“莫不是回乡途中遇到了麻烦。”
“大人英明。”石达开立即接过了话头,说:“不曾想,在他外出这几年中,他留在家乡的老婆却让强人霸占了。还正是一礼还一拜,他杀了天地会的红棍,却让天地会的光棍占了他的老婆,这个天地会的光棍也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住进了他的家,俨然一副取而代之的架式,还到处造谣说我师父已经死在外地,此生不会再还。”
“天地会众,着实可恶!”乌兰泰骂道。
“大人说得太对了,我师父还想跟他讲道理,却不想这个叫施雄的恶棍,纠集自己十多个人,一个叫做什么天地会群联堂的全班人马,不加分说的杀了上来。”石达开说。
“岂有此理。”乌兰泰回头对身后的人说:“立即查查这个施雄是什么人,天地会群联堂是个什么组织。”
后面的人迅速离去,这段时间,乌兰泰打击天地会卓见成效,对天地会各分支各组织都进行了造册记录,只要你能说出名字,他一定会在登记本上找到出处。
“结果呢,你师父就跟他们大战起来,然后吃了大亏,被送进了私牢?”乌兰泰揣测说。
这与事实差得有点大,弄得石达开连大人英明也说不出口,又不好否决乌兰泰的话,只好说:“大人说得正是,他们大战起来,只是我师父没有吃到大亏,反而大展雄风,借助竹林地利,竟然一举将施雄等十数人全部干掉。”
“全部杀死了?”这回轮到乌兰泰吃惊了,这个石敢当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全部杀死了!”石达开说。
“好!杀得好,天地会的乱臣贼子,一个也不能放过。”
乌兰泰轻轻的捋着小胡子,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一旦查实确定,可是一桩大功劳,虽然只是杀了十几个人,却是端掉了天地会的一个分支,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就是断指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