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雕也认真道了谢。
安排好人,我又叫韩伦叙写了食铺春节期间暂停营业的告示贴在门上,决定好好置办一下过年的东西。
这是我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同时我也有了真心待我的家人,所以这个年不能含糊过了。
我给了春泥一百两银子,让她看着买一些年货,钱不够的话再问我要,春泥于是一大早就去了市集。
我正陪着韩伦叙练字,犁头说郎老板来了。
我看了一眼韩伦叙,说:“你继续练字。我去看看。”
韩伦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娘就不能不去见他吗?”
我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韩伦叙于是大声道:“娘是女子,郎老板是外人,总得注意一下分寸吧?”
这破小孩......想得倒挺深沉。
“郎老板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们,我们只是君子之交。”
“娘难道看不出来郎老板对你的意思?他家里是否已有贤妻,家世如何,您都知晓么?”
我愣了愣,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韩伦叙放下毛笔,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有句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娘虽然不拘小节,人前多少还是注意一下罢。”
我想斥他几句,竟发现无言以对。
人言可畏我还是知道的,大概我习惯了以前的交往模式,一时间忘了这茬......
但我还是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威信,叫他小瞧了我去,于是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家家懂什么!”
看着韩伦叙憋了半晌无力反驳,我心情大好地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