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怪异,身上的气息令人如沐春风,又有着致命的同情心。”
提起情报,千里信明显收敛了许多,将自己得到的情报悉数告诉了男子。
“可笑的怜悯,生死大运早已注定,却妄图已一人之力逆之改之,看来我的对手还真是有不少可悲的地方,芊儿,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也未免有些太过贬低你的好夫婿了。”
“芊儿?”男子低沉的自语落入了千里信的耳中,千里信不由一阵感慨:“大家子弟不愧是大家子弟,男女通吃,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嗯,这样讲来,我岂不是该被称呼为“信儿”?哇哦,好有情趣,偶喜欢。”
“别说,那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味道,尤其是那迷人的身段,啧啧。”想起柳芊芊酥软的腰肢,千里信猥琐一笑,眼中止不住淫光闪烁,也许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稍微正常的取向。
没曾想这一幕被男子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眼中凌冽的杀意一闪而过,自己默认的女人,他人焉能染指插足!
而后像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杀意偃旗息鼓,消散开来,只是周围的空气却凭空中多了些冷意。
千里信并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口无遮拦,险些在阎罗门口转了个圈,感觉到身边环绕的冷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待发现男子的视线投向自己,顿觉一阵撒欢儿,抛了个妖娆的媚眼过去。
男子一口老血飙到喉咙,却硬生生用自己无比坚毅的毅力又给吞了下去,脸色泛着一股异样的青白。
“和你那帮手下消停待着,这段世间你们归我私人所有,其他主顾委托给你们事情全部推掉,酬劳翻倍!”男子好容易止住翻涌的老血,冷着脸讲完,急忙离去。
闻言,千里信含情脉脉,冲着男子修长的背影吼了一句:“得嘞,这段时间我们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爷!再来啊!”麻蛋,话是没错!可为什么这么别扭呢!貌似自己不成材的弟弟从乱七八糟的会所离开的时候,那些妈妈桑和龟gong也是操着这样的口吻,来上一句:“爷,玩好再来啊!!”
“滚!”
男子再也忍不住,怒冲冲吼了一句。
“得嘞,您说啥就是啥,谁让人家是你的人呢!”千里信仍是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男子:“噗……”
麻蛋,好憋屈!!你丫的倒是反抗啊!!!
男子的愤怒并未因自己的一声暴喊而得以宣泄,反而像是铁拳撞进了一团棉花中,无处发力,憋屈地一塌糊涂,好容易才止住了额间暴跳的青筋,不曾想耳边突然间传来了一声炸裂。
“*马滴汉纸你威武雄壮,被*骏马像抽风一样,嚎”
转身一看,发现人称千里信的那位正满面春光,放声高唱,一副癫痫发作的作死模样。
顿时,那股扼制许久的戾意终是爆发了出来,也不见他有何大动作,竟霎那之间回到了千里信的身旁。
或许说是身后更为妥些。
一瞬间,气沉丹田,脚下嚯嚯生风,只听得一声惨嚎,千里信的身体径直飞了出去。
“嘭”地一声巨响,千里信的脑袋正中靶心,双腿不停地抽搐着。
见状,男子的神情变得极其舒爽,像是吃了一万个人参果,只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舒爽,口中不由轻轻哼起了调调。
“*马滴汉纸,啦啦啦啦……啊呸呸!”
没哼几句,却发现自己哼得不正是远处那位先前唱的歌吗!
艾玛,真魔性。
看了下那双依旧在抽搐的腿,男子的心里平衡了不少,邪异的面容上再次变得云淡风轻,就连行走的步子也平缓了许多。
还真是怪,哪怕之前的敌手跪伏在面前摆尾乞怜,貌似自己心情也从未这般舒畅过啊。
想到这一点,男子的呼吸上下起伏,迈出的步子不经意间更是变宽了些。
恰在此时……
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奄奄一息的叫喊,恰是这轻微的喊声,却让身着华服的男子神色剧变,青白不定,细细看去,竟像是活吞了只死蜘蛛。
而那叫声却依旧不断,断断续续飘进了男子的耳中。
“哦,这合适的力度!啊,伊莫吉!”
男子气急,二次来到了千里信的身旁,冲着那一对肥硕的屁股便又是一脚。
地上厮磨的千里信并未感受到疼痛,反而叫声越发地大了起来。
“不,不要停!就是这个力度!一库!嚎”
他猫了个喵的,本公子雇佣的到底是怎样的死变态啊,还是说这恶心的家伙是自己背地里的对手给自己下的绊子?
原本还想趁着多踹几脚,但耳边充斥令人作呕的淫邪浪语却让男子双腿一软,无奈痛骂一声,随后疾步离去,看上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说来男子离去的速度竟是比之前的愤怒出手的身影更快了些,不过一瞬之间。
急匆匆逃离之下,过了数息,男子的脸色终是平转,想起之前愤恨说的话,却觉得似曾相熟,似乎——当初也有一个人也说过死变态这个词,只是那人却是当着他的面说他的。
芊儿,我会证明你父亲的选择没有错,现在看来,你的眼光也未免太过短浅了些,叶寒——看来我们“不期而遇”的时辰很快就会来临了,你,是否做好了准备呢?
邪异的笑意再次泛起,男子乱糟的心境彻底平复,眼神中掠过一丝危险。
……
千里信迟迟没收到回应,潜意识扭了扭两片肥软的屁股,而后一蹦而起,除了脸上稍微的擦伤,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八字胡抖动间,一抹精光自眼中飘过,片刻转为忧郁,口中喃喃。
这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