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本王现在不想见到你，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是，属下告退。”李丰饶不敢起身，头抵着地，双膝滑动向外退去。

“慢着！”赵晋泽看了一眼他那个光秃秃的头顶，冷哼道：“跟本王回京，本王今天就要让那个秦子仪倒霉。”

——

封府。

封盈玥一看到封茗玥，就哭着跑上前去，“二姐姐，你……还好吧？”

封茗玥轻轻地抚了抚妹妹的头，“好，怎么不好？”

“可是我听说……”封盈玥赶紧摇了摇头，“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二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对，都是假的。”封茗玥微笑。每次看到妹妹纯净的眼神，她都能重新拾起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封盈玥今年刚好十岁，这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最近一直被柳忆之关在院子里，但通过下人们偶尔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她已经能大概猜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知道归知道，却是不敢问。

“你也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哭了，瞅瞅你，脸都哭花了。红英，去打盆温水来，我给她擦擦。”

“是。”红英点头，看到封茗玥还能和颜悦色地对待盈玥，她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多会儿，温水打来，封盈玥很是乖巧地坐在那里，任由姐姐给她擦脸。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姐姐，我能见见我娘么？”

封茗玥不忍心看她那带着期望和渴求的神色，只能是扭过头，硬下心肠说道：“盈玥乖，这几日好好待在院子里，等事情过去了，自然就能见到你娘。对了，再过几日你三哥哥也该从书院回来了，到时让他好好地陪你玩上两天。”

封盈玥还想说什么，但看封茗玥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最终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盈玥最乖了。”

接下来，封茗玥又陪妹妹坐了一会儿，问她最近在看什么书，玩什么游戏等等，见她情绪稳定了，这才从清嘉院出来。

临走时看了一眼正在陪盈玥翻花绳的红英，“红英，你过来一下。”

红英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对盈玥行礼，“四姑娘，你先自己玩会儿，奴婢去去就来。”

来到清嘉院外，就见封茗玥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连杏儿都远远地避开，“二姑娘。”

封茗玥故意冷了一会儿红英，见她渐渐有些不安了，这才开口道：“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清楚。同时你也应该知道，这宅子里凡是和柳忆之关系密切的婢女、小厮，全都被我下令暂时关押了起来。等到事情结束，这些人应该都会被我发卖。”

红英心头一凛，不敢接话。

“不过，清嘉院里的人我一个都没动，你可知道为何？”

“四姑娘单纯善良，您不舍得让府里的动乱波及到她。”

“不错。”封茗玥点头，“所以，只要你一心照顾好盈玥，这府里就仍旧有你的位置，我也不会额外派人，你仍然是这院子里领头的婢女。但如果你想替柳忆之做些什么，即便盈玥舍不得你，我也会赶人。”

红英赶紧到：“奴婢只想照顾好四姑娘，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接下来府里还会乱上几日，你要看好盈玥，有什么事就叫人来报我。”

“是。奴婢遵命。”

一直到完全看不到封茗玥的身影，红英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

这个样子的封茗玥，她还是第一次见。在这之前，封茗玥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很随和，即使对下人，也极少说重话，和杏儿的关系更是情同姐妹。

但刚刚的封茗玥，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甚至比柳忆之还像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从清嘉院出来，封茗玥也同样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她会好还差整顿一下这个宅子，而这当中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盈玥那边不能乱。

只要盈玥安稳，其他也就没什么可注意的了。

这里本是她的家，但她却差点被逼死在这里，为了破局，甚至不得不求助外人。

从今天开始，她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之前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她再也不要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