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想了七年。
想的快要疯掉了。
秦皓和不再隐忍压抑,他一只手揽住白念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轻轻覆在她烈焰般的唇上。
窗外暴雨倾盆,顷刻间如长鞭般的闪电撕裂长空,一道惊雷将黑夜照亮成白昼。
刹那之间,归于沉寂。
如万千银针的秋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壤。柔弱的杨柳在狂风中摇曳,枝桠险些被风折断。
隔壁气得敲墙敲水管敲门,陷入温柔的人却置若罔闻。
秦皓和在白念的耳畔轻声呢喃道:“你好诱人。”
白念回以一吻。
她绝不会浅尝辄止。
如果只能放肆这一回,她想做到不留遗憾。
这场雨几乎折腾到了天亮,而初尝滋味的人也折腾到了天亮。
筋疲力尽的白念点燃了一根缱绻的事后烟,她望向窗外的一片天光。
大雾散尽,朝霞漫天。
雨滴顺着屋檐静悄悄地流淌,吵醒了身侧熟睡的男人。
白念将烟掐了:“秦总,对于契约妻子这个身份来说,早安吻会不会有点奢侈。”
秦皓和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臂有些酸痛。
他循着视线望过去,他限量版的定制腰带正卷在手腕处,另一头缠在床头。
“解开。”
仍旧是没有情绪的声音。
白念照做了:“我要洗澡了,秦总,浴缸要不要分你一半呢?”
她当然没指望着秦皓和回应他,现在和当年,都是一样的。
她掀开被子,一点红映入秦皓和的眼帘。
他的眼底终究起了一丝波澜,上前攥住了白念的手腕:“就为那些资源,轻贱自己?”
白念轻佻一笑,垂着头吻了吻秦皓和的手腕。
“怎么会是轻贱呢?能被秦总眷顾,不是我的福气吗?”
秦皓和松开手,神情恢复一贯的淡漠疏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白念的幻觉。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够了吗?”
白念欣然点头。
“没有感情的婚姻,”秦皓和揉了揉眉心,“难道不会度日如年吗?”
“那我继续努力,争取让秦总早日动心。”
白念轻笑着。
只要是他喜欢的,什么角色她都可以扮演。
包括各取所需,随叫随到的合约夫妻。
秦皓和靠在床头,才感觉后背处阵阵痛感传来。
他凝眸望着白念,她如同一支妖冶的玫瑰。
“那些抓痕是为了宣誓主权,我得告诉其他看得到的女人。”
“她们妄想的男人,正被我拥有着。”
秦皓和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
白念进了浴室,回手带上了门,一滴无声的泪掉落在手背上。
成为秦皓和的女人,不是她在十七岁就许下的愿望吗?
今天她如愿了,为什么还要哭呢。
她望着镜子里那个眼眶微红的自己,手指摩挲过锁骨下的黑玫瑰纹身。
为了这个纹身,她丢掉过很多角色。
深V晚礼服她穿不了,薄纱古装她穿不了,就连刘清都说,寓意不大好,干脆洗掉得了。
黑玫瑰的花语。
是极致的爱。
可是她怕疼,所以就留着了。
白念打开了水龙头,滚烫的热水冲刷了大汗淋漓,也消去了秦皓和留下的味道。
她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浑身酸软让她想长眠不醒。
白念轻轻阖着眼,狭长的睫毛如一只凤尾蝶的羽翼。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白念猛地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是秦皓和。
他推开门若无其事地走进来,白念撩了撩凌乱的黑发,水珠在锁骨处打着转。
她一只手搭在浴缸的边缘,下颔就垫在如藕的雪臂上。
“比起床,秦总更喜欢浴缸吗?”
白念的眼神仿佛凝聚成一个弯弯的钩子,将秦皓和紧紧地拴在这里。
勾魂摄魄,动人心弦。
“看秦总的喜好,”白念轻轻撩拨着温水:“我是无所谓的。”
秦皓和俯下身,勾起白念的下颔,迫使她仰头直面自己。
她如画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眉目。
他给了白念一个吻。
“早安吻。”
像飞蛾扑火,炽热而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