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之人在见着她面纱下容颜整个人便愣了下来,虽然他并未看清全脸,虽对方也是极快的又将面纱覆了上去,但他在哪刹笃定的觉得台上苏嫣姑娘和这位一比是黯然失色的。
只是见了半张脸,清冷脱俗便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形容词,自觉的在脑中深深扎根下来。
覃夙就在师尊旁边,他将对面男子陈阳的神色看的清楚,那一瞬他想将对面之人的眼睛生挖掉,为控制这疯狂的想法他手指从酒杯沿口划过,微动心念微蓝的灵力在指尖微闪,下一瞬瞬间将他手指皮肤便在杯沿被破开,食指指尖一滴血顺着杯沿口滴入杯中酒。
他们如此肮脏就罢了,就是师尊她,为什么从下山后除了师弟和师妹还要招惹到这么多人,她难道不知道这些肮脏的视线都喜欢黏在她身上吗?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师尊的温柔本来就不该是给他们的,不能有一个顾伽再有第二个顾伽。这般想着,他敛下的眼皮中眸子越发暗沉,比这船舫上月色未照映的暗沉之处还来的晦暗。
血腥味一起,妤蓼便朝去覃夙方向看去,虽然极其微弱,但周围的确有了丝丝毫毫的血腥味。
看着师尊视线过来,他眼眸微眨朝她微抿了下薄唇,一口饮下了杯中泛开些血色的梨花酒,血腥味也在下一瞬没了干净。
血腥味断的干净,她便也不作多想朝覃夙回了个浅笑,也不去看周围争相竞价的样子,开始和三个弟子举杯慢饮着杯中佳酿。
伴随着周遭人越来越激烈的争相竞价,他们四人倒是品菜和喝的清闲,但没多久便被被三声之前一样的‘铛铛当’打断,看来是竞价的结果来了。
几人随着这敲击声看向台上,竟是黑衫女子苏麻儿敲击的。
不光是底下的他们,白衫女子都有些诧异起来,还有之前随后上台的妇人也是急急忙忙的上了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铜锣,厉声道:“苏麻儿,我看你是给我反上天了是吧?”
她这声不小,台上苏麻儿似乎有些惊惧她往后缩了缩身子,但下一瞬她还是抬起了头朝妤蓼方向看来,她嘴巴在那刻也极快的张合着,眼中盛满了泪意和急切的求救意味。
妤蓼看过去的时候便看的是她,是以这下也刚好和她对上彼此的视线,对方朝她微张合着嘴巴但没发出一丝声音,下一瞬她身影一个轻跃便也出现在了台子上。
不光底下众人没了声音,台上三人也都向她投来视线,尤其是哪妇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过,这才端着丝笑朝她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姑娘,我们苏嫣姑娘的竞价并未结束。”
她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她妤蓼这时候下去她便不做什么追究,当你心切只是上来竞价苏嫣姑娘的。
妤蓼只是冷笑了下朝苏麻儿走了过去,她比苏麻儿高的多,是以微微低头看去便是她满脸的泪意,眼眸深处似乎还有喜极而泣希望,似乎是终于等来了能救她的人。
旁人看不清,她在底下她微张口的那一瞬便看清了的,她没发出丝毫声音,当年船舫上凭着清亮音色便一绝的她竟然失了声。
“是我,麻儿你没认错,是我来看你晚了。”说着,她抬起袖子小心的擦拭起她哭花的脸蛋,看着眼前她此刻因为哀恸开合的嘴巴,她有些愤怒的朝妇人看去。
“苏娘,苏麻儿她的嗓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也就是苏娘摇着红色团扇打哈哈的一笑:“她这最近伤了嗓子也给您唱不了歌,不妨姑娘下次再来,到时候我让苏麻儿单独给姑娘您唱以作今日的赔罪。”
妤蓼朝苏麻儿看去,她此刻似乎是认定了什么,大着胆子疯狂的朝妤蓼摇着头,是在叫她不要相信苏娘的话。
不用她这疯狂的摇头拒绝她也不会相信,哪有一时的伤了嗓子便对她哭成这样,甚至不惜破坏另外一位姑娘的赎身之路也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下方的覃夙看了眼台上的师尊,朝师弟和师妹说他上去看看便也一跃上了台子。
在他之后,孤二公子也随性的上了台子,朝只知道掉眼泪的苏麻儿投去嫌弃的目光。
一时间不大的台子又站上去了他们几人,顷刻间便觉得这艘主船舫它也不大起来。
妤蓼在覃夙两人上来时候朝他们看一眼,将苏麻儿略颤抖的身子往他们两人这边带了带。
稍顷她微皱了些眉目朝妇人冷声道:“苏娘,我记得你你倒是把我忘了,我是五年前为苏麻儿交了赎身银的人,我当初走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说着她朝苏麻儿看了眼才接着说,“现在看来,你倒是给我忘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