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岳一听湖里有怪物,摇了摇头,看着老和尚说道:“什么怪物,这么厉害,看来这个法子行不通。大师,那我们就在后殿给他放一把火,烧了番狗嵬名元昊的木寨行宫,我们就乘着混乱,在夜色中先闯到西偏殿再说吧。”
老和尚沉思了一下说道:“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只能这样了。这么多的番狗只守不攻,老衲担心西夏狗贼后面还有更厉害的阴招等着我们呢。”
一个叫雷明的黑衣大汉被委任监视西夏兵动静,只听他说道:“门主大头领,你们看!番狗早有准备,他们正在架水车,铺设水龙,好想知道我们要放火焚烧木寨行宫呢。”
高遵岳连忙把吴风放倒躺在木板地上,几步来到门口,从门窗缝隙中向外张望,只见大队的西夏禁军兵将引弓射住阵脚,有几小队西夏禁军士兵正在架水车铺水龙,心中惊异万分,冷笑道:“料敌于先,番狗的主帅定不简单呐。哼哼,看我手段。”
高遵岳说着,左手握弓,右手抽出几只雕翎挂在弓弦上,用脚尖勾开殿门,隐身在门后,弯弓向架设水车和水龙的西夏兵射去。
他连射数十箭,架水车、水龙的西夏兵纷纷应弦而倒,他却没敢看射死了没有。只要有西夏兵抢到水车前,他就开弓激射;可是射到一批,上来一批,眼看箭矢告罄,只好罢手。
高遵岳一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箭眼看射完了,不仅没震慑住西夏兵,反而西夏兵越围越多了,根本没一丝害怕的迹象。高遵岳不由有些很无奈的感觉,脑子好似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从他自己决定放弃的那一刻,不会再想任何关于箭射番兵的一切了。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用些安慰口气说道:“西夏国兵将训练有素,闻变不惊,他们人多势众,是吓不住他们的。我们先放起火来,亦可抵挡他们一会。……大家动手吧!”
众侠盗一听,急忙打碎墙壁上的油灯引火焚烧大殿,油借火势,火借油助,一下就着了起来。可是灯油烧尽后,火苗就慢慢熄灭了。
班昆用刀砍了一下墙壁,气的大叫道:“贼他妈,制些木板墙壁都经过咧防火处理,火烧不起来。”
老和尚一听,命令众人:“那就引火烧殿顶和地板!”
木制的殿顶被高遵岳连射几支火箭引燃了,噼啪作响,地板也被众好汉同时引火烧了起来,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黑胖子班昆背起血已流尽的吴元,高遵岳扛起昏过去的吴风,从西侧门冲出去杀向了西偏殿。十二条出困的疯虎怀着仇恨的怒火,杀红了双眼,兵威冲绝境,奋迅如霹雳,杀气凌穹苍,真是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西夏兵将被杀的哭天抢地,节节败退。
众人拼命杀到了西偏殿,被杀的败退的西夏兵将正往殿内退走时,就见一个天生恶相、眼神狠毒、鼻梁高凸突兀而脸庞窄小、留着短发、身穿紫色僧袍的中年大**率众走出殿门下了台阶,阻挡的番兵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那**手举火把来到了众侠盗面前。
这番僧看着道金,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道金兄,别来无恙啊。你我西域一别,快二十年了吧。看在你昔日搭救老衲一命的份上,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大夏国,老衲请求老朋友张元太师留你一命。老衲言出必行,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怎么样啊?哈哈哈。”
道金怒眼圆睁,大骂道:“呸!丹增仁巴,你这禽兽淫僧,当日怪某瞎了眼,救了你这混账恶棍。你我冰炭不同炉,现在你有什么牛黄马宝全拿出来吧,让你家道爷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吐蕃番僧丹增仁巴的脸气的由猪肝色慢慢恢复了原样后,冷笑道:“道施主,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老衲不过是受张元太师所邀,来此助他一臂之力。你装什么清高啊,你一个盗墓贼,道德败坏,怎能自认为是好人呢?老衲看在昔日的情面,欲放你一马。哼哼,既然不领情,那你就放马过来受死吧!老衲的宝贝会超度你们去极乐世界的。”
丹增仁巴说着,手向后一挥,喝了一声:“退!”西夏众兵将跟随着番僧徐徐退进了西偏殿。
“小心暗算,大家散开慢慢搜进。”圆智大师命令道。
圆智老和尚率领着众侠盗小心翼翼地慢慢搜索着走到了背山而建的西偏殿门口,殿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退入殿内的丹增仁巴等西夏众兵将却不见了踪影。丹增仁巴等人不翼而飞了?这座大殿有古怪?
众人正暗自纳闷时,却见殿外东、南、北三面乱纷纷番兵涌至,火把照的四周亮如白昼,张弓压住阵脚,从中间闪出一个人来,左手抚摸着两缕鼠须,右手握着一把野鸡毛扇。大伙仔细一看,正是李元昊的那个狗头军师大汉奸张元。
老和尚的心好像一下被揪了出来,颤声道:“不好!这恶贼早已到了此处排兵布阵,张网以待我等,张宁四人怕是完了。”
张元用破野鸡毛扇指着老和尚说:“贼秃,额等你们好久咧。你派去滴四个瓜皮已被额砍咧脑袋咧。而今你们钻进咧额滴圈圈,插翅也难飞咧,还不赶快束手奏(就)擒,额饶你们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