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岳一看到张元气就不打一处来,举弓搭箭,咬牙骂道:“呸!你这个出卖祖宗的奸贼,看你家小爷怎样要你的狗命,纳命来吧。”
话音一落,一松手,羽箭直奔张元的脑门眉心而去。众位好汉一看,心中大喜,心想着这么近的距离,张元非毙命不可。
不料,张元身前闪出西夏大将苏奴儿,一伸手就把雕翎箭紧紧地攥在了手中,那箭尾还在抖个不停,箭头离张元眉心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看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惊呆了。那苏奴儿撇了撇嘴,对着众英雄哼哼冷笑了两声。
张元用羽扇拨开了苏奴儿的手臂,又用羽扇指着遵岳说:“小娃娃,你以为额知不道你是揍撒滴,额不过是想把你们引入圈圈,一网打尽,奏(就)故意放咧你。你现在把额杀咧,你活(和)你滴同伙将被射成刺猬。制哈你该社出你滴真名死(实)姓咧吧,到制达揍撒来咧?”
高遵岳冷笑着说道:“首先纠正一下,我和这些好汉不是一伙的,但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来的。小爷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高遵岳就是小爷,高继隆就是小爷的父亲,我是来找我的父亲的,我的朋友们也是。”说完转身抱拳施礼,对老和尚等人说道:“大师,在下对不起各位了,小子隐瞒了身份,我不是故意的,出去了给大伙赔罪。”
班昆呵呵一笑,说道:“莫四(没事),莫四。额们不在乎你是谁滴儿子,只要你不是番狗滴干儿子就成。”
张元一听班昆指桑骂槐的话,他的驴脸青一阵,紫一阵,打了个哈哈干笑道:“哈哈哈哈,额奏社么,高琼老将军一门怎会有掘坟挖墓滴后人嗫,那还不把他老人家气滴从坟眼里爬出来咧找你算账去嗫。”
“掘坟挖墓的怎么了,人家身为华夏子孙,掘的是胡人的墓,挖的是蛮夷的坟。不像有些人,认贼作父,甘愿出卖祖宗,他家祖坟里真是冒了青烟了。”高遵岳嘲弄着张元说道。
张元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住口!你制小贼王八蛋。君不贤臣投外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嗣(侍)。尔等乃盗墓之贼,不耻于宋国老赵家,额好心渡你们成正果,岂知好心揍咧驴肝肺咧,那奏怪不得额咧。放箭!”
张元说完,手向前一挥,顿时,箭雨纷纷射向了殿门口的众好汉。
众位侠盗一开始就全神戒备着,一见张元抬手,纷纷挥动兵刃拨箭,交替掩护,慢慢退入殿内,全都闪在殿门两侧躲避飞蝗般的箭矢。
黑胖子班昆边退边骂张元的十八代祖宗,他随众人退入殿内后,就把吴元的尸体放在了殿门一侧的木板地上,早已醒来的吴风持刀守护在了哥哥的尸身旁边。
张元一见弓箭不能奏功,就下令西夏兵将向大殿内攻击。
殿内的十三众好汉躲在门窗后,高遵岳他们交替掩护,党项人攻进来一个死一个,攻进来两个死一双;西夏兵一时不能得手,攻势渐渐慢了下来。
老和尚一看,就命令道金等十人守住门窗,他和高遵岳、班昆三人在大殿内找寻出路。
殿外的张元总以为殿内的丹增仁巴会乘机和他一起夹攻这些草莽,但攻了半天,殿内根本就没有厮杀之声,他明明看到丹增仁巴带人退入了大殿,这个大**怎么没有动静了呢?殿内的秘密,那**根本不知道,难道他遁走了?
其实,张元他哪里知道这个丹增仁巴的真正底细呢,他和丹增仁巴的结交,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嗜好,都是喜欢女色不择手段的人。
这西偏殿是李元昊经常玩乐的地方,张元一时攻不进去,又不敢用火攻,丹增仁巴没了音信,急的他是抓耳挠腮,一点办法也没有,担心殿内的秘密被圆智和尚等人发现了,如果遭到了破坏,那他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他一见西夏兵的攻势慢了下来,气得跳脚大骂,那脸更长了,黑的吓人。他下令摘掉了那个指挥进攻的番将的吃饭家伙,宣布了一条帅令:如有攻击不力者,自提脑袋来见。
剩下的西夏众兵将一见砍了主将的脑壳,早就吓坏了,又一听帅令,纷纷不要命的攻了上来。
道金一看番兵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急忙下令关上殿门,上上门闩,搬来重物顶住殿门;手持兵器据守在窗下。
西夏兵将攻至近前,被挡在了殿外,急忙抬来攻城时撞击城门的巨型木梁对着殿门就撞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