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岳眼睁睁看着那迎面而来的雕翎箭射穿了他的双眼,他感到眼睛十分疼痛和沉重,伸手去拔箭,却摸了个空,眼睛上竟没有箭杆,后脑也没有感觉到疼呀,箭杆怎么不见了?正在懊恼之际,就看见父亲来到了他的面前。
父亲远远地看着他,冷冷地说:“孩子,你我父子,人鬼殊途,无缘相见呐!无-缘-相-见-呐!无……缘……呐,无……缘……呐……”
父亲的话音未落,忽然一闪不见了,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他心中奇怪,自己双眼中箭已盲,怎么可能还看得见呢,难道自己死了?已经魂归地府了?
他已管不了这些了,他就是为找父亲而下山的,总算找到了,刚见面就要走,急的他大叫着:“爹爹不要走。”
父亲没了踪影,他连忙四下里放眼一看,只见周围冷冷清清,阴风阵阵,鬼影绰绰;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后殿门口,而殿内传出了放荡的『淫』浪娇喘之声。
他毕竟刚步入成年门口,少年人的心性还在,好奇心又太重,忍不住放眼向内一看;只见大殿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中,西夏王李元昊正坐在金銮殿宝座上取乐。那家伙五十多岁年纪,威武豪放,目光炯炯,正盯着他看呢。
他不认识李元昊,只因殿上那小老头身着黄色滚龙袍,他对号入座,心中明白,此人应该就是西夏国皇帝嵬名元昊,现在叫李元昊。否则,纵有天大的胆子,谁敢身着龙袍在大夏国国主的龙床上取乐呢,那是要诛灭九族的。要是反叛自立为王的,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只见那李元昊没有戴皇冠,秃头上只有三缕头发,头顶一缕寸发,头后脑两缕长发披肩,十分滑稽可笑。
西夏王怀中搂有两个绝色宫装美女,其中一个是亭亭玉立的绝色**;另一个则是剃成了光头的妖艳的美妇,头顶上有戒疤,一看就知道是个受了戒的尼姑。
她们正频频给西夏王喂酒,李元昊是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还不时地亲吻着两个美女的樱桃小口,烛火光影中,那家伙双手很不老实……,那『淫』乱的肆无忌惮,全不把他高遵岳放在眼里,就当他是空气一样。
那“妖精”尼姑竟然对他搔首弄姿,频抛媚眼,她已被李元昊的双手撩拨的发出了嗲声嗲气的『淫』浪娇喘之声,那勾人魂魄的双眼让他已经拿捏不住,心猿意马了。
烛影里,那两个女人『淫』荡的叫『床』声和那渴望被人进入的勾魂眼神,令他这个童男子浑身糙热,呼吸迫促了起来,就已感到自己好像高大了许多,下身那物已有了冲动的感觉。
他已忍受不住心中的渴望,心存占有欲望,迈步进入了大殿,径直向那妖艳的宫装尼姑走去,他心中存有幻想,欲一亲芳泽,去吃那**尼姑的豆腐。
突然,从后殿奔出一个身着褚黄色服饰的年轻俊美小哥,手提一杆大枪,枪头一拨,两个宫装女子便被拨倒在地,紧接着大枪刺向了李元昊的面门,李元昊举手一档,没完全挡开,鼻子上已是鲜红一片了。那年轻小哥一见,吓得扔掉手中的钢枪,一把拉起那个绝美的少女,双双掉头飞奔而逃。
高遵岳心中的欲火还在燃烧着,还心想着那宫装尼姑的安危,拔步冲上去就想救护,也好乘机揩油,却被一个番将挡住去路,那番将手中的大枪也刺向了他的口鼻。
他大叫一声不好,心中的那团火一下被击灭了,急忙伸出双手,一下抓住那番将的手腕,就较起了劲。
“小兄弟,快醒醒。小兄弟,快醒醒。”
一缕缕土腥味飘进了他的口鼻,他的神智慢慢在复苏,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他连忙睁眼一看,就看见穿着番将服装的圆智大师手中拿着那块黑褐色令甲在他口鼻处晃动;他的双手抱着老和尚的右手腕还在向外推着,却没有看见老和尚的左手臂。
高遵岳环视了一周,发现他们都还在廊道上,其他几个人都倚在木壁上喘着粗气气,看着老和尚,他由不住自己,就连忙问道:“大师,你怎么没有左手了?”
众人都还以为他还在发癔症呢,老和尚举起暗影中的左手在高遵岳面前晃了晃,用嘴唇指了指右手。
高遵岳一看自己还紧紧抓着老和尚的右手腕呢,连忙松开双手,说:“哦,大师,我看花眼了。我不是中箭了吗?双眼已被箭簇射瞎,怎么还能看见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众侠士一听,连忙看向了高遵岳的眼睛,发现他的双眼真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刺过一样,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