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从未考虑过客人会不会相信,可现在一想,这的确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客人之前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我要不是当初亲眼目睹了张兰解降的过程,恐怕我也会觉得十分荒诞。
“对,我去跟他们说,谢谢啊,我现在就去。”
我说完立马就转头往里跑,可我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大伟拉住了。他无奈地抚额问我要怎么跟客人说。我一愣,是呀,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呢?难不成说是我给邓先生落的降?我茫然地看着大伟,不知所措。
“你别说话,还有,把你脸上那罪犯的表情收起来。”
大伟说完,走在我前面先进了医院,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大伟的套路和p雄一样,都是先问客人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说这些客人也真的算不上无辜,邓先生要是好好地跟团旅游,说话又客客气气的,我跟他我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找他下手呢?
不光是邓先生,包括我后来遇到的张先生,李女士等等所有这些人,他们平时都不是善类,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怕对他们下手,因为他们得罪过的人远远不止我一个,怎么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说回邓先生。陈女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们俩究竟得罪了谁,这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恶人都有一种特别清奇的脑回路,他们在做坏事的时候自己是没有意识的,但凡有一丝良知,知道自己是错的,那他也不会去做这件事。
看着陈女士冥思苦想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提醒她:“陈女士,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说跟酒店吵架,或者昨天你们脱团的时候有没有出过门,跟谁起了争执?”
我不说还好,一说陈女士更愁了。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哭诉,说这个邓先生平时脾气就不太好,跟人吵架拌嘴什么的都再寻常不过了。她想了想,又告诉我们,邓先生本来一心想要去看那个自费秀,结果没看上,昨天晚上他们俩就一起去了酒吧街,进了一家有特殊表演的酒吧。这酒吧在门口打广告说不收门票,两人就觉得特别划算,进去的时候陈女士还特别得意的跟邓先生说,你看,我跟你说的没错吧,团队的自费都是骗人的。
俩人本来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喝酒的时候还洋洋自得,可没等他们喝上两口,那些台上的演员就走下来,拿着一个小盒子在全场绕着收小费,而且盒子上还标明了,不得少于一百铢。
一开始陈女士他们俩也没多想,就往盒子里扔了一百铢,可那演员朝她挥了挥食指,又指了一下邓先生。前面也说过,邓先生的口袋可是比他的脸还要干净的,顿时他面上就有些挂不住,可陈女士没等他发作便又往那盒子里放了一百铢。
本想着这样就算完了,可没想到,这演出竟然也是循环表演的,而且每组演员上去演不到一分钟就一波波的下场收钱,最后甚至一次上去三个演员同时表演,俩人一瓶啤酒的工夫竟然就浑浑噩噩的花出去了六千多铢,陈女士心疼钱就抱怨了几句,于是等到下一波儿演员又上来收钱的时候,邓先生就坐不住了,用中文大骂对方坑人,还顺势摔了两个酒瓶子。
邓先生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但他运气十分好,从没因此吃过亏,可这种酒吧里都有安保人员,一个个都跟打手似的,见到邓先生找事,立马就冲上来了几个人,把他们俩“请”出了酒吧。
“这样,算不算得罪人了呀?”陈女士说完怯怯地问我们。
“当然算,陈女士,邓先生极有可能是中了t国的邪降,现在医院查不出问题来,我建议你们还是找阿赞去试试吧。”大伟回道。
陈女士听了都傻眼了,问邪降是个什么东西。大伟告诉她,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们都是从国内过来的,只不过带团时间长了就多少接触过这类事情,还说如果不尽快找个阿赞帮邓先生解降的话,那邓先生就又生命危险了。